大的那只腿受伤了,却在厨房帮她煮吃的,小的这只不畏被她传染感冒,要喂她吃粥。
两父子争相对她表达关心之意,她对他们的付出有了回报,她怎么能不感动?
看看何瑞颐红了眼眶,成朗桓急急来到她身边,探了探她的额头问:“阿姨,你很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叫爹地?”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看着何瑞颐时,心里会冒出很奇怪的感觉,不是讨厌,而是比喜欢更喜欢的感觉。
她对他的疼爱,让他有种她就是母亲的错觉……成朗桓甩甩头,排除这个想法,在他的小小心灵里,母亲就是母亲,阿姨就是阿姨,怎么可以混淆?妈咪在天上看到,会很难过的……
何瑞颐感觉软软的小手贴在额上,望向她的双眸盈满关切,她激动的将他抱进怀里,“没有,我没事,我很好……”
话虽这么说,眼泪却失控掉了下来。
她不只得到成介彻的爱,连带也得到他的爱,她感觉涨在胸口的幸福快要把她撑破了。
被何瑞颐娇软的身体抱住,成朗桓起初有些尴尬,后来却因为肩上的湿意才发现,他最爱的阿姨哭了。
头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他手忙脚乱地轻拍她的背,同时眼神慌乱地望着门外大喊:“爹地、爹地……”
成介彻煮完粥,盛了碗鸡汤,正苦恼着该怎么送进房里时,听到儿子的声音传事,他连忙拄着拐杖进了房。
一进房,看见何瑞颐抱着儿子哭得唏哩哗啦,他一头雾水地问:“现在是什么状况?怎么了?”
成朗桓一脸无助。
“我只是跟阿姨说,爹地在厨房煮营弄的汤和粥,我想喂阿姨吃粥……然后阿姨就哭了……”
大概猜出是什么状况,成介彻道:“桓,你出去戴口罩,万一被传染感冒就不好了。”
再一次被赶,成朗桓嘟起花瓣般的小嘴抗议。“爹地也没戴口罩。”
“爹地的抵抗力比你好,不用戴。”
摆明了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恶霸行径,但成朗桓还是乖乖出去戴口罩。
由儿子手中接过哭得颇夸张的女人,他没好气地替她抹掉眼泪。“有没有这么感动啊?”
何瑞颐也知道自己哭得太夸张,但不知怎的,眼泪就是停不住。
上台北念书后她就一直留在北部,取得教师资格后,过看流浪教师的日子,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老家,也只有回老家时,她才能感受家人给予的温暖,喝到家人煮的粥汤。
但今天,她的男人居然为她挽袖下厨,还附赠个俊美无比的小正太喂她喝粥,她如何能不感动?
喉咙像被什么东西梗住似的,涩涩的、热热的,许久,她才抽抽噎噎地开口:“我没想到你们会……会对我这么好。”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
看看她哭得鼻头通红,他爱怜地揉揉她的发顶,倾身轻轻在她的眼、鼻落下一吻。“你是我和桓的宝贝,为你这么做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有什么好感动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就是感动呗!
感觉他的吻轻轻落下,哭得丑不拉叽的何瑞颐终于止住泪,红着脸推开他。
“你走开,不要靠我那么近啦……”
嘴上虽这么说,心口的甜却是满了出来,让她浸润在幸福的蜜味里。
他露出不以为意的痞笑。“就说我的抵抗力好,你那一点小病毒,没在怕的啦!”
何瑞颐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如果你真的感冒了,就别怪我把感冒传染给你。”
“真的要被你传染感冒,需要更‘激烈’的方式。”
他说着,双眸瞅着她略显苍白的唇,宽厚的嘴角噙着坏坏的笑,意图明显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