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可能吻她,还是最“激烈”的那种,何瑞颐羞窘不已地又推了他一把。“你、你休想!”
成介彻笑着将她拥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好温柔地说:“赶快弄好病,等我下星期回诊看过脚的状况,说不定可以拆石膏了,行动自如后,我们就带桓去郊外走走。”
三个人出外踏青的想像果真让她心动了,她义正辞严地开口:“只要你不骚扰我,让我静静弄病,我会很快好的!”
确定两人的关系后,他尺度大开,完全随心所欲,颇有想对她怎样就怎样的意味,害她就算病着,心也不禁跟着翻翩起舞。
她不敢想像,等她病好了,这男人会待她好到、失控到怎样的地步?
“晤……要不骚扰你很难耶!”他坦承不伟,胸口却挨了她一记带无分量的轻捶,他夸张的痛呼一声。“好啦!总之,我尽量不骚扰你,我和桓会等你。”
“好。”她点头答应,与他相视而笑。
转眼又过了几个礼拜,为了庆祝跨年,以及即将拿掉脚上的石膏,成介彻在自宅办了个小小的聚会。
参加聚会的多是成介彻的同济,何瑞颐为了今天,早已准备好宴会的菜单及良材。
天色刚暗下,空气里飘着食物的香味,庭院里那棵两层楼高的枞树缠着七彩小灯泡,一明一灭的闪烁,增添过节的热闹气氛。
何瑞颐在厨房忙着,不断为食量惊人的男士们端出食物,俗尽主人家善待客人的职责;成介彻久未和同济们聚餐,忙着周旋在每个人身边,说着、笑着、聊着。
突然,在这欢乐的氛围里,一抹修长的身影闯入,落入成介彻的眸底。
一见到她,成介彻明显一愣。“你怎么来了。”
早料到自己不是个受欢迎的角色,严霖庭笑问:“怎么?我不能代替我父亲来参加聚会吗?”
既然人都来了,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能赶她回去,他僵硬地扯了扯唇。“那你自便吧!”
“一点小心意,大家一起喝!”
严霖庭大方地将两瓶高级红酒递给他后,也没和他多聊,直接走到庭园的长桌边,迳自拿东西喝。
看着她的背影,成介彻颇为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才叹了口气,又见到一个人影朝他走来。
待那人走近,成介彻看清是小他一届的学弟简承奕,惊喜地咧嘴笑道:“没值班的人几乎都到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因为消防局推出的猛男月历大受欢迎,刑事局也跟进,票选推出了刑事局型男月历,他与简承奕同时入选,身材精疲修长的简承奕因为话少,还被暗恋他的粉丝们私下封了“刑事局冰山型男”的封号。
可惜,简承奕也死会了。
但因为他与老婆分居中,所以许多女人不畏他的寡言以及万年不化的冰山冷脸,对于死会活标的念头跃跃欲试。
“迟到,对不起。”
成介彻拍了拍他的宽肩表示不在意,接着问:“咏咏没跟你一起来?”
两人虽是学长、学弟,但因为同为刑警大队队员而私交甚笃,他知道简承奕几年前被上级授命侦查一宗全球最大的毒品走私案。
继而渗入犯罪组织追查,后来案子破了,他升了职,却几乎断送婚姻。
重回警察岗位的他由脾气暴躁转为沉稳内敛,却也变得更加寡言、阴郁,总是独来独往,过分沉默的孤寂个性,让他看起来像是随时会被满满的孤单淹没,让成介彻无法不为他担心。
提起分居中的“爱妻”,简承奕那张冷峻的脸沉了几分,许久才掀唇吐出一句话。“我……搞不定她。”
他冷漠如冰山的内心只为妻子沸腾狂热,他想重新赢回她的爱,却不得其门而入。
成介彻大概知道,这冷僻的家伙愿意参加聚会的原因了,如果不是真的无计可施,他不会求助于他,更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虽然……他不是对爱情游刃有余的情场高手,但那家伙孤僻到没有朋友可以出意见,也只能找他了。
递了瓶海尼根给他,成介彻思索了许久才问:“她还爱你吗?”
简承奕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