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匪举刀奸笑:“多少银子?过路人,干我们这行的,自然是有多少要多少!”
说罢,便磨刀霍霍向众人。
他抬起手,刚欲下令,却听远远传来马蹄声,而后一人先行,马旁插着“尚”字旗来。
“尚记商队经过于此,尔等不得放肆!”
“尚记商队经过于此,尔等不得放肆!”
……
一声声的回音荡在沙漠之中,为首马匪当即变了脸色,唾道:“他奶奶的,又碰见他们,真是晦气!”
身旁的喽啰颤颤巍巍道:“老大,咱们先走吧,尚家高手如云,咱可得罪不起。”
马匪舍不得到嘴的肥肉,但眼见尚记商队逐渐逼近,终抛了铁爪勾走了先前季珣搁置的钱袋,而后一声令下:“撤!”
一行人扬长而去。
尚记……
车内坐着的,会是她吗?
季珣不自觉想起了持盈。
他此次又往北燕,本就是来寻她的。
那时她曾经与他谈合作一事,他应了她会派人前来,可他思来想去,都觉得最适合派来与她洽谈之人,正是自己。
她是不适合成为宸国的皇后。
可她却永远都是他的妻子。
如此良机,车内不论是她还是尚隐,他都打算去试探一试。
于是他待马队行至身前,上去拦道:“多谢诸位相救,敢问车中主人,可否一见?”
“吁!”车夫拉停了马车,像寻常那般相问道,“姑娘,可要见他?”
持盈怔愣在车中,不自觉攥紧了衣裙。
这声音……是王时?
她本只是顺手行一善事,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登时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吩咐道:“行车。”
“姑娘不见你,你们不必言谢了,让我们走罢!”车夫愉悦道。
谁料车轮刚开始滚动,便又是猛地一停。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姑娘好心救了你,你怎么反倒横在车前?速速让开罢!”
车夫耐心的催促声再次传入车内。
“请姑娘见我一面。”
车夫又等了片刻,见车内之人仍是不做声,便了悟了她的意思,道:“公子且回罢。”
而后一声令喝,“驾!”,打马自他身侧绕了过去。
谁料他当即又横在了马前。
若不是车夫拉得及时,马儿早一蹄子踏了上去。
“你这人有完没完,怎么还纠缠不休呢?”
好脾气的车夫也失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