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酒连忙追上去哄他,结果人追是追上了,就是脚步不停,一个劲地往回走?。
“你去哪儿啊?”
天酒原想拉他的手,迎面却见有宫娥过来,立刻避嫌地改拉他的袖子。
这个动作更加惹怒了牡丹花魁。
他侧眸瞥了眼她规规矩矩的手,扯唇阴阳怪气道:“去帮你找斳渊。”
天酒:“……”
“拜见太子殿下。”前方一路宫娥见他们过来,自动让至一侧,低头行礼。
天酒不便再跟他拉拉扯扯,只好眼睁睁看着负气的太子殿下大步离开。
这一路宫娥不知是哪个宫中的,十分体贴,闻着气氛不对,待竺宴走?远,立刻小声替他解释道:“仙子不要放在心上,太子殿下方才险些遭人染指了,他那般自爱,想来此刻心情?定是十分糟糕,并非有意对仙子不敬。”
天酒一惊:“染指?”
那宫娥道:“方才在御花园,太子殿下同陛下娘娘赏花,花间?小憩时,一名?方回京不久的贵女上前斟茶,茶水不慎洒了太子殿下一身,将?太子殿下的衣裳都淋透了,幸而御花园同皇后娘娘的永乐宫离得?近,太子殿下才去永乐宫中换了衣裳。”
难怪他今日穿了一身霜白色的衣袍,原来是被人洒了一身茶水,临时换的。
来找她,却又遇见个只认衣裳不认脸的青耕,将?他认做斳渊。她当?时悔疚上头,亦将?他喊成了斳渊。
想想也?知道牡丹花魁当?时受了多大的打?击。
嗯,这个醋该吃,该吃。
天酒让宫娥退下,自己追去东宫。
大白天的,东宫宫门紧闭,侍卫层层把守,也?不知道是在防那意图染指他的贵女,还是在防染指了他又不肯好好染指的她。
但这点?守卫对她而言自不在话下,她身形一闪,便从窗户进去了。
也?不知她来得?是时候,还是不是时候。屏风后,竺宴刚刚脱下外衣。
修炼到她这个境界,落地时足下无?声,但还是惊动了他。
竺宴轻飘飘回眸。
他外衣已然尽数褪去,此刻中衣半敞,裸露着胸前冷白轻薄的肌理。
四目相对,他发丝披散,宽衣解带。她从窗外进来,轩窗在她身后自动回落,发出轻轻“嗒”的一声。
这场面,怎么想都有些不合适在青天白日里出现。
天酒尴尬得?都开始明?知故问了。
“在,在换衣服啊?”
竺宴看着她的神情?说不出的凛然,然而出口的话却是:“脱衣服。”
天酒心尖儿当?即一个战栗。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