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直白的吗!
她才刚来,他就让她脱衣服!
竺宴你真的是越来越不讲究了!
“还是晚点?吧。”天酒红着脸,支支吾吾,眼睛都不好意思看他了,欲盖弥彰地看向别处,“现在,现在怕有人来。”
竺宴忽然笑了一声。
他继续慢条斯理脱着身上的衣服,不疾不徐道:“再晚水就凉了。”
水?
天酒一愣,猛地看向他。
结果正正看到他脱下身上最后一层遮掩。
顷刻间?,少年人裸露的身体撞入她的视野。
天光透过窗户纸照进来,午后的光线变得?苍薄,有一种朦胧的薄雾感?,像极了浅酌后一丝丝的酒醉。
有点?醉,但又醉得?清醒。她清醒地直直望着他的身体,挪不开眼睛。
他的锁骨比女子还要精致美丽,胸肌却是绝不同于女子的紧绷,微微鼓起有力的弧度。腹部八块肌肉块垒分明?,像鹅卵石一般,一块块整齐地平铺,两侧人鱼线从腰际往小腹下方收拢。
天酒的视线不由?自主?顺着小腹往下……
其?实不是第一次见,甚至亲都亲过很多次了,但一定是因为这一次只他一个脱了,而她还穿得?严严实实,她没好意思盯着他独自裸露的身体,猛地就背过身去。
一声轻哂随即传进她的耳中,明?晃晃嘲笑着她的胆小。
紧接着,是哗哗的水声。
她回头,竺宴已经坐在浴桶之?内。
她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一直站在浴桶旁边,里头盛满了整整一桶的热水。水汽蒸腾,而她毫无?所觉,一双眼睛一直黏在竺宴的身体上。
很难说他不是故意的。
毕竟在勾引她这方面,他真的十分心机。
分明?都在她面前宽衣解带湿身沐浴了,还一脸浩然正气,道:“我说我,我不是在换衣服,我是在脱衣服,准备洗澡。你以为什么?以为我是在让你脱衣服?”
天酒:“……”
为什么他说话的神情?总可以与?他说话的内容如此割裂?
天酒也?学着他,慢腾腾打?量了一番浴桶,中肯地点?评道:“那你这个水烧得?有点?快。”
她也?就跟宫女多说了一两句话,随后就跟上来了,这片刻功夫,他竟连洗澡水都烧好了。
天酒看着他,一本正经问:“这就是东宫的办事效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