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点在于,这是廖希送她的第一件礼物。
“刚在睡觉?我记得你讨厌睡衣带装饰,”
廖希点点下巴,指那一小片蕾丝,
“不过穿起来比我想的更合适。”
路起棋装傻,说:“呵呵。”
她刚才反应过来,这房间里有一件价值不菲且具有一定危险系数的东西,处在廖希左后方的墙边,她目能所及的地方。
一个中等尺寸、其貌不扬的编制藤收纳箱。
没锁,盖子松松地搭着,两侧各一个u形镂空的小口,方便提拿。光线充足、角度正确的条件下,可以一眼看清里头的部分物件。
路起棋把粥喝完,时不时看一眼手机时间,再手脚麻利地当着廖希面把药吞了,貌似不经意,
“我家阿姨快回来了,你什么时候走?”
廖希盘腿坐在地板,支着脑袋看她,
“她回来我就得走?刚说离不开了。正好介绍下我是你男朋友,你外公外婆不在家?可惜不能顺道一起见证。”
连条冷板凳都得不到的待遇,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但想到这人刚刚的所作所为,路起棋又拿不定他的态度是否认真。
揣摩廖希的心理活动一直是件费神的事情,今天尤其,她眉头紧缩。
这个角度。
路起棋踢踢他,裙面往大腿两侧滑,春光乍泄,
“耍流氓啊大哥。”
廖希临走前,毫不留情抄起床头柜上的吊兰,绿得油亮的长叶子夹在指间,说这个没收。
“这个是最后…”
无缘无故的,路起棋语气犹豫,显得不大乐意。
“最后什么?”
他面色不改,提着盆栽,态度温和地问她,姿势像刽子手拎起人头,令路起棋莫名感到一点寒意。
…最后一片叶子。
她及时把嘴闭上:爱怎样怎样。
“喜欢花草,下次多给你送几株。”
廖希想起覃光丰那里个个长得好似成了精的盆景,琢磨偷哪几盆好,
“还有你阳台上那盆死完了的,我给你扔了。”
路起棋说:“啊?”
那没事了。
廖希前脚走,阿姨后脚进门第一时间来问她吃药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