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出门还惦记你,刚打电话问我,他们今晚应该是不回来了——明天再在家休息一天?恢复好了再去学校。”
路起棋点点头,表示认同她后面那个提议。
今天一大早,景安和二老到山里观光去了。据悉是一个追求者死缠烂打追到遥城,两天下来硬是把她烦得挪窝。
家里只剩她一人,阿姨就显得清闲自在许多,顺口跟路起棋唠到今天出门碰到隔壁家女主人的事。
“脸色差得我都不敢多看,可能是生意出问题了,我听别人说他们家好像要卖房子。”
这事听着不稀罕,路起棋对邻里的熟悉程度约等于陌生人,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
阿姨见状,有眼色地让她早点休息。
分手的事算是宣告中道崩殂。
路起棋大病一场,此时像一只泄了口的气球。
廖希下午那出死动静,让她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再找不回留下了当时在磅礴暴雨中的骨气和决心,毕竟意志坚定一直是与她无关的品质。
更深层次的原因,他表现出的强烈的感情,表现得像忍受着伤痛,让路起棋心软,起了恻隐之心,毕竟她还是超级无敌——喜欢这个人,以至于开始自我催眠:我只是得了精神病,他失去的可是爱情。
没出息。
…到底谁是精神病?
身心都疲惫不已的当晚,她入睡得又快又香。
因为一些异响醒来时,廖希坐在床头的地板上,正对她侧睡着的脸,身前放一个开盖的编织箱,右手摆弄过里边一件件瞩目的小玩意。
戒指、吊坠、手链等一系列宝石珍珠,下边是迭得很敷衍的衣物。
见路起棋迷瞪瞪的样子,廖希弯弯眼睛对她笑,举起嵌一整块蓝宝石的发卡,映着夜色幽幽,说真眼熟。
“不会是想分手就一股脑还给我,两清了好结束关系吧?”
真是一语中的。
“怎、怎么会啊。”
路起棋自认为还算够用的大脑,怎么想也想不到,廖希会在当天夜里又像鬼一样出现在房间。
本来应该她占理的质疑也因为失却先机,被打个措手不及,第一时间矢口否认后,只能被动进入狡辩的环节。
“想也知道,你肯定不会收的,就是随便整理一下。”
廖希在她生活中留下太多痕迹,有形和无形的,分开了,就算还不回去,收拾到一起,眼不见为净。
廖希突然说:“眼不见为净?”
路起棋随心嗯了一声,出完声才愕然地反应过来。
“表情实在太好猜了,”
廖希走过来,裤子外衣随手丢在地板上,装模作样握拳在被上叩了叩,一脸礼貌,
“我洗过澡来的。”
路起棋掀开被窝,一脸无语,
“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