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希一躺进来,就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被子里多一个人,一下子升温不少。
她把胳膊放到外边晾着,仰头看看他的脸,确实没生气,仿佛下一秒就退休,很恬适的神情。
生气又怎么样。路起棋像个马后炮高手,这时恢复了思考能力。
腿间这时又被什么抵住了,她表情一下从无赖变得郑重,一瞬间甚至忘记对方没穿裤子的事实,
“我房间禁枪!禁枪!没子弹的也不行。”
廖希懒洋洋地眯起眼睛,说:“不是下午那个。”
路起棋说:“你觉不觉得自己过激。”
“事后想是有点后怕,尤其想到你讨厌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人——当然不是说棋棋。”
…她是这个意思吗?等一下——
床铺沁着她身上甜蜜的香气,廖希忍不住低头亲她鼻尖和下巴,
“景家的事,插手之前确实应该问你的意见,我太自作主张了。”
路起棋这下终于确定,有什么她不知情的重大事故发生了。
比如觉醒读心超能力之类的。
这个猜测过于让人害怕,她不时用意味深长,探究质疑的眼神看他。
而廖希接收到了,只是相当有帅哥自觉地,转成正脸供她观察,然后认真地问她,
“今晚能去你那睡吗?不在你身边我睡不着。”
忍到第叁天夜里,路起棋睁开眼睛,又又又看到他不走正门,不请自来时,她终于还是忍不住。
“滚出来。”
路起棋像个讨债的恶徒上门,态度很蛮横。
对方半天没有反应。
她想了想又说:“装死是吧,我再去提一次分手。”
眼前弹出一个屏,不同于往常系统的文字面板,而是影像通话的画面。
对面出现的形象并不是人——是描述,不是在骂人。
模样有点像吉祥物,线条简约,长着四肢的毛茸茸的一个球,因为胸前配戴着工牌,沾染上一些可疑的人味。
这个家伙开口第一句说:“你怎么知道?”
他问得轻巧,路起棋食指点在太阳穴——她当时是硬生生头痛痛到晕厥了。
“你试试呢?”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