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冷不丁出声,从另一边走过来,代替她完成了开灯的动作。
廖希接着蹲下,撩起她的裤脚,屈起的指节会抵在腿肚,滑动着陷下去一块。
露出擦破皮的小腿,渗着血点,看起来有点惨。
听不出褒贬,他开口感慨:“你心理活动还挺丰富。”
……
路起棋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脚步声,房间门开启又关闭,只剩一片沉寂,才放下心来,踏出房门。
走两步到楼梯口,听得后面吱呀一声,她像被恐怖片主角附身一般回头,景安拉开门,漠然地看着她。
构陷,作假证,一系列操作导致景安离家出走。
路起棋虽然不是主谋,虽然可以说自己有苦衷理由,但在被害者面前,仍是天生地低一头。
景安不理会她,独自一人出门去了。
路起棋望着她的背影,鬼使神差,产生了跟上去的念头。
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路,进入闹市区。
早春的时节,路边很多花已经开了,红的白的,细弱的花瓣随着清风微微舒展开。
再怡人的气候和风景,不见得所有人都能享受其中。
路起棋站在一处拐角,看景安伸手在细长的脖颈下挠了挠,撩开头发,露出斑斑的红印子。
景安抬起头,目视的正前方,有一个穿着牛仔外套的身影。
【……
景安坐在路边的一张石椅上,卷发披散,明眸微眯,颦眉蹙额,指尖自包里夹出几张红色钞票。
“喂——小孩。”
廖希纳闷地转过头。
“帮我个忙。”
……
廖希把买来的过敏药交给她,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去,他注视着眼前的女人,两瓣红唇微张,把药片含进嘴里。
“能请你也帮我个忙吗,”
他把多出来的钱放到她手边,指着路旁的机车,笑得张扬意气,
“我正好缺个人一起兜风。”
……】
“喂——小孩。”
一模一样啊。
路起棋歪歪脑袋,笑起来。
这才是开头。
她不想继续看下去,转身沿街道顺着人流方向走。
走到一座桥边,一张姜黄色纸片被吹到胸前,路起棋呆了呆,看见不远处有人在烧纸。
火光在盆中,在纸堆上,跳动着,四处乱窜,所到之处留下乌糟糟的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