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样说过没错。但当这个大饼真的在一步一步达成时,我又莫名开始不安:“……也许我们会在那里过一辈子,也有可能,以后我们还会搬家,让你跟着我颠沛流离,你会不会觉得很辛苦很麻烦?”
他食指戳了戳我的眉心,温声道:“你去哪里,我就跟去哪里。”
“这个世界于我而言不重要,我唯一想要的就是你能永远在我身边,永远待在我能看得到你的地方。不管天涯海角,我都愿意跟着你去。”
这比任何药物都有用。
我眼眶酸胀,喃喃道:“好。”
我身上的刀口虽然已经愈合,但狰狞的疤痕还是触目惊心。
担心被他发现,每次洗澡我都反锁门不让他进来,任他怎么恳求撒娇都不同意,面上装得一派铁面无情,心里却撒泼打滚气愤撞墙,——鬼知道我有多想和他来个鸳鸳浴啊!
可恶。
做那档子事的时候,也因为这个原因而叫他关灯。他不愿,但照做。
这样隐瞒了一阵子都没被拆穿,就在我以为能一直糊弄下去的时候,某一天,他不知道怎么了发疯一样的榨我,我被他折腾了整整一晚上,到最后哭着嚷着直喊受不了他都不为所动,后来实在是没了力气,自然也就不能再留着心眼提防他。
当我小狗绕三圈
选择蝉溪来作为我们余生的落脚点,我认为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直接把车开到了高望的人偶店前,高望死了,这个房子自然也就无人打理,如今院中杂草横生,满地灰尘蛛网枯叶碎石。
我熟门熟路按照上次的经验推开窗翻了进去,从里面打开了门。
大门推开后,我看到他孑然一身站在院子里,望着不远处郁郁葱葱的竹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和我都算是故地重游,只是他待的时间要比我久上许多,度过了一年时光,也许是有些许怀念吗?
我走到他身边,牵住他的手:“怎么了?”
他摇摇头,说了一句:“我早知道有这么一天。”
“什么?”我一头雾水。
半晌,我明白过来,他大概是感觉到了那颗被我埋葬在高望墓前的人偶心脏。人偶之间,大概也有某种看不见的联系吧。
我以为他在难过,刚想安慰他几句,他却笑了,道:“他现在一定很开心吧。”
“……”我道,“嗯,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