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小跑进来,凑到她耳边说:“经理好像给jg安排了加练,我去检查晚餐情况的时候,发现他都错过了吃饭时间。而且刚才我偷偷去副领队那儿看了队员们的日常安排,jg的训练计划全部被修改了,还增加了额外的体能训练时间。我算了下总时长,完全是超负荷的,这样下去jg会坚持不住的。”
秦吟的手交迭着撑住下巴,静静出神思考着下午可能发生的情况,第一时间锁定了周京洄上门挑衅的可能性占比最大。
“没事,让他试试,实在受不了再调整。”秦吟又抄起一份资料,一点不上心。
al眨眨眼:“好吧,吟姐,我可实话实说了,这样有点欺负新人了。”
秦吟笑出声,摇了摇头:“不至于,他本来就没比赛经验,对他要求严格些才能服众,是好事。”
“好吧,”al直叹息,“可怜的jg。”
秦吟却不可怜那小狐狸,不出意外他就是故意的。
外表越是羁傲不逊,毫无心机,内心越是深沉可怕,胸有城府。
也罢,她还愁ken在这儿的一个月会过得太舒服,有周京洄三不五时地折腾他还省得她费劲找事。
一年前秦吟听到ken在瑞丽消息,知道他那段时间经常出没在交易场,就默默盘算好了一切。
ken灰头土脸,帅气不再,瘦地就差脱了像,连她都差点认不出这张令她深恶痛绝的脸。
他虽然看着邋遢,但出手阔绰,却也经常花大钱买教训,但乐此不疲。
赌徒心理强调的就是为了满足占有欲,赢了还想赢,而输了就会变本加厉地想要赢回来。
交易场内大几百人,谁还不认识秦吟,她虽不常亲自跑小市场淘货,但只要下手摸了,必定是捡大漏。
秦吟只是在他身边站了会,又从一堆不显眼的料子里摸了块带浓厚绿藓的,打灯压杠看了许久,若有似无地啧了几声。
ken就急不可耐地对老板说这块料他要了。
秦吟摊摊手,大气得很,直接让给他。
他也不含糊,上来就要直接开。
于是一块其貌不扬的料子被他胡乱切开了第一刀后直接显了条带状色,大老远都能听到他吹嘘的声音:“我就说,藓下生高色,玩的就是刺激。”
但第二刀,第三刀下去,却差点尿了裤子,拢共那么一小包色,还不够做个牌子。
他不甘心,初生牛犊不怕虎,越挫越勇,丢下这块,转头去挑第二块,第三块最后身上带的钱不够了,只能去借。
而这一片最有实力的只有秦吟,于是只能舔着脸去求她,套近乎的话说了一箩筐,秦吟才勉为其难答应。
秦吟不白借,旁敲侧击的同时套出些内情,于是假意问他:“我虽然从小就搬到瑞丽,但也知道现在国内早就有什么pp小额贷很流行,你钱不够怎么不问他们借,不就是简单几步信息审核的事,怎么还舍近求远找到了我,还平白让我多收利息。”
ken苦笑:“呸,什么pp,都是坑蒙拐骗的勾当,以前都特么是骗大学生的玩意,什么校园贷,裸贷,都是借给还不起的女大学生”
秦吟嘴角吟着笑,一对纤纤玉手交迭在胸前,耐着性子听他完整讲述了一遍自己从辉煌到落魄的全过程,并设好了手铐脚镣,亲手带着这个禽兽入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