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不住摇头,仍然试图否认一切,手机适时响起一声“滴”,低头去看,是自家医院的账目。
院长的裤裆吓湿了,他从精雕的红木桌后连跌带爬地滚出来喊:“合作,合作!您说,怎么做?”
“我会在一个月内赚出那一百万,保这家医院不破产,此后我自由休假,工资从我创造的营收里直接取七成——记住,我能看见帐目。”
她甚至准备了合同,王院长颤颤巍巍地从桌下抽屉里掏出红印泥,喊财务来一起签字盖章,他连着一生家产都卖身给这个女人了。
“您要怎么赚一百万,可不能被警哥抓了!”他很怕被这个冷面女疯子牵连,从经济犯罪一脚踏进刑事犯罪。
“首先,你要包装我,把你的招聘广告撤了,换上我的简历。”
朱邪自在地取走了他办公桌上笔筒里最昂贵的一支钢笔,插在自己白大褂胸口的口袋里,“今天开始,我就是这家医院的全科康复治疗师,给我一间没有监控、隔音良好的独立诊疗室。”
康复治疗,指通过物理疗法、作业疗法、语言疗法、康复工程、传统康复等方法促进病员恢复健康。
康复治疗师这一岗位的工作内容涵盖颇广,意味着,可操作空间极大。
“别紧张,我是来上班的,不是来杀人的。”朱邪拍拍胸口的黑漆笔杆,对笔帽上的金属光泽十分满意。
留下这句话,她便不再看老男人畏惧的神色,带着合同走出院长办公室的门,头也不回地上岗报到去了。
从今往后,这家医院,写作男科医院,读作诛邪医院,是她的地盘。
一周后,一个俊秀的美青年走进医院,不幸成为了本院康复治疗室的第一位患者。
治疗室在一层,室内装潢简明,门正对望向户外草坪的落地窗,窗左靠墙是白色病床和隔帘,窗前是木质茶几浅绿沙发椅,窗右摆着些看不懂的检测设备。
靠门这侧的办公桌对摆着两张转椅,桌上置电脑,键盘,台灯,立放在简易书架上的医学专业书,躺在桌面的资料若干,以及纯透明玻璃水壶水杯——只有一个水杯,显然没有招待别人的意思,是女医师自己用的。
女医生背后靠墙角有一个立柜,摆满医疗用品,紧挨立柜是暂时没有放任何物品的长桌,桌下抽屉若干。
美青年打量完一圈,不安地盯着桌子对面戴蓝色医用口罩的女医师,把自己的黑色鸭舌帽压低很多,在暑气里感到了寒意。
可能是这个房间空调温度调得太低了吧,男青年把自己重工刺绣的潮牌外搭拢紧在领口,紧张地开口道:“我叫翟星,是附近大学的学生。”
朱邪从电脑后抬起头来冷声道:“我有问你的名字吗?”荧屏的蓝光映在她的黑框眼镜上,镜片像结了霜。
“没……没有,对不起。”面对医生总想道歉,似乎是人类的天性,翟星的小白脸吓红了。
他小心翼翼地瞄一眼女医生的眉宇,没看出生气的表情,这让他松了口气。
“在我面前,你只是个患者,忘记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记住了吗?患者。”女医师声音平静。
“嗯……”翟星走神地想,她真好看,看着冰冷,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要回答:‘医生,我记住了’。不要支吾含糊,医患之间必须绝对坦诚,记住了吗?”
“医生,我记住了。”翟星开始觉得热了。
他的废物经纪人还不算完全没用,选的这家民营男科医院,地理位置偏僻,不容易被狗仔跟拍,可以隐瞒行踪前来——最特别的是,居然有一位医术高明的女医师。
女医师,那不就是福利吗?经纪人在车里冲翟星窃笑说,他都恨不得染个性病去让女医师摸摸了。
做治疗的时候,会被她的玉手摸到……那里吗?翟星斜眼偷瞥朱邪望向电脑屏幕的侧脸,从口罩白色挂耳旁露出一小片半圆形的米色肌肤,在鬓角的碎发下若隐若现。
如果她能摘下口罩该多好,露出的一定会是张符合清冷气质的冰山美人脸吧。
朱邪面无表情,盯着电脑上记录的患者自陈症状,内心在狂笑。
连续一周高强度熬夜,每天只喝两杯水,还不知道自己的尿道为什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