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内力不敌,被震飞出去,以单膝撑在地上,在叶星河预备再次进攻的时候,手腕一抖,数千根银针已然飞了出来,是暴雨梨花针。
唐易的暴雨梨花针威力自然和之前那些唐门弟子不同,叶星河自认不能徒手避开,只见他右手摸上腰带,银光一闪,从腰带中抽出一柄软剑来。
这柄软剑软如绸缎,需要内力深厚之人将内力灌注在剑身之上,剑身立刻变得坚硬无比,削铁如泥。
长剑出鞘,在叶星河手中翻飞如花,将暴雨梨花针一个个拦下,暗器和剑身发出的碰撞铮铮作响,火花四散。
“雪魂剑!”唐易惊道。
“不错,算你识货,今日我就以你的血来祭我的剑。”
“雪魂剑是以西域独有的金蚕丝掺了精铁铸成的,传闻早已失落,你是如何得到的?”唐易问。
叶星河冷笑一声,“这个问题你下去问阎王爷吧。”
说罢挥剑而出,剑风如同它的名字,自带一股寒气,所到之处,无一棵树木幸免。
唐易见势不好,挥出一把毒粉,毒粉很快随着空气渗入到叶星河的眼中,等叶星河再次睁开眼时,眼前已经没有了人影。
作者有话说:
来不及修改了!你们可以明天再看!
秋风萧瑟,少年情动
无为大师的死讯很快传下山,传到戚飞英口中时,他正在距离无念寺百来里的镇子里养伤,他身上被聂楠刺的那一剑很深,养了好些日子才逐渐好转,因为怕落下病根,他们并不急着赶路,所以落下别人好些脚程。
秋日干爽,空气中也多了萧瑟之意,戚飞英偶尔咳嗽,牵动着快要愈合的伤口,反而不好,方舒禾买了梨,借用客栈的厨房给他煮了冰糖梨水。
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冰糖梨水送到戚飞英房间,却听得里头传来说话声。
方舒禾不禁觉得诧异,这一路行来,戚飞英身边一直都只有她,从不见戚飞英和别人有什么联系,此时怎会突然有人出现,方舒禾心下一紧,以为是上次的仇人寻了来,正要伸手推门,里头传来一句,“公子放心,事情已办妥了。”
方舒禾推门的手顿了顿,下意识凑近了些,屋内谈话声不大,她屏气凝神倒也听得清楚。
“可有留下什么痕迹?”戚飞英问。
对方答:“没有,做的很干净,属下易容成他大徒弟的样子进去的,他没有丝毫的戒心。”
“很好,这两件事你办的出色,等回去后我自会向义父禀明,论功行赏。”
“多谢公子,只是姓楚的还留在寺里,恐怕夜长梦多。”对方声音冷漠,言语中大有狠毒之意。
戚飞英似是冷笑了一声,淡淡道:“义父说了,要留他性命,到时自有好戏可看,你留意着他的动静,若有异常,及时来报。”
“是,属下告退。”
对方说罢,径直朝门口走来,方舒禾躲避不及,在对方拉开房门的时候,和他打了个照面,竟是个光头和尚,她一眼认了出来,这是她和戚飞英破庙初识的时候,那几个和戚飞英议事的和尚之一。
当时就是因为不小心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被戚飞英扣在身边,这一次,居然又被她撞见了。
那和尚骤然看到门外有人,眼神立刻黑了下来,杀气腾腾,伸出手就要去抓方舒禾,出手根本毫不留情,方舒禾以轻功闪身避开,却被他逼直墙角,喉咙被他一把掐住,手里的碗也顺势落下,摔了个粉碎。
“住手!”戚飞英走出门,喝道。
和尚狠狠道:“此人偷听我们谈话,留不得了。”
“我让你住手。”戚飞英冷道,“这是我的人,你敢动她一根手指,试试?”
听见戚飞英这样说,和尚不得不松开手,可怜方舒禾脖颈已被掐出几道红痕,俯下身咳嗽着,戚飞英忙走过来替她顺气,顺便抬眼冷漠瞪了那和尚一眼。
和尚立刻道:“属下冒犯,只是不知这件事主上是否知晓。”
“义父知不知道,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你若管不住自己的嘴,自己知道后果。”戚飞英此人生的俊俏,又时常穿着一身白衣,看起来像个羸弱书生,可他手腕狠辣,说起狠话来,眼底的戾气也不自觉让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