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河冷哼一声,不屑道:“交代个屁,他被人围攻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主持公道,这时候倒想起来了,徒增什么杀戮,我还没开杀戒呢,你急什么?”
“叶星河,你放尊重点!”温如月气得要冲上来骂人,被上官云牢牢护在怀里。
上官义始终保持着得体的笑容,端正有礼,“无论如何,楚不归是身负三桩命案的嫌犯,叶少侠今日若再继续纠缠下去,这些恩怨只会越来越深,也请叶少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查清所有真相,如若楚谷主当真是被人诬陷,我也一定会还他一个清白。”
“如果我偏不呢,我的人被你们害成这样,你让我就此罢休不再追究,呵,你未免把我想的太善良了。”叶星河说话的时候,犬齿露出来,尖尖的牙齿让他看起来更添了几分桀骜。
上官义视线扫了一眼叶星河手里的剑,他早认出这把剑是圣鹰教教主纪无情的佩剑,也知道叶星河身份定然不简单,心知不能由着他在这里兴风作浪,没想到叶星河年纪轻轻,戾气不小。
上官义收起笑容,朝楚不归投了一个目光,略压低了些声音,继续对叶星河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叶少侠能以一敌百,就怕楚谷主身子撑不了那么久,到时候叶少侠得不偿失岂不遗憾。”
叶星河不由朝楚不归看去,但见楚不归面色又苍白了几分,他半阖着眼,靠在小茹怀里,气息微弱地几乎感觉不到他在呼吸,他的目光朝这边看来,薄唇轻启,说了两个字,叶星河听懂了,他说的是,“算了。”
叶星河胸口涌出一阵细密的痛,他再也顾不了其他人,将雪魂剑插回剑鞘,奔至楚不归面前,一把横抱起他,飞上了屋顶,继而消失在众人眼前。
以命换命,你也不亏
叶星河走后,大家明显松了一口气,也有人懊恼看着他带走了楚不归,恨自己没能报仇雪恨,愤然道:“此人到底什么来头,年纪轻轻如此猖狂!”
崆峒派的掌门将视线收回,道:“他手里的那柄剑,是魔教教主纪无情的佩剑。”
“魔教?魔教怎么来了!”
“他们想干什么!难道楚不归已经和魔教勾搭成奸了?那么是不是魔教授意他杀人的!”
“纪无情不是已经将近二十年没出来过了吗,都说他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义站出来,抬手制止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扬声道:“诸位,今日的武林大会突生变故,请大家暂时回去休息,咱们择日再聚。”
凤南烟起身问道:“天心诀呢?”
其他门派也跟着附和,“对啊,武林大会办不了,天心诀总要有个归属,可不能一直放在你们手中。”
上官义早听温非寒说过他手里的天心诀是假的,可是现在这种时候,他不能把真相告知大家,否则只会引起更大的混乱,他道:“此事待新的武林盟主推选出来,交由新任盟主决断,至于楚不归,我会尽快调查清楚他到底是否真凶,若那几桩命案确实是他所为,我会把他交给大家处置。”
鉴于墨羽山庄名声很好,对于上官义的说法,大家也暂时没有异议,小声讨论了几句,便四下散去,凤南烟侧身吩咐董晴,让她留意叶星河和楚不归的动向。
董晴心中虽有疑虑,也不敢多问,点头应下,带了几个师妹去寻找二人踪迹。
同样在寻找他们行踪的还有四方楼和威远镖局,大家各怀心思,暗自行动。
叶星河抱着楚不归来到镇中的一间客栈,楚不归已然陷入昏迷,叶星河探了他的内息,发现他体内真气紊乱,一股不明真气已占领七经八脉,心脉严重受损,显然是噬心蛊已完全发作。
叶星河不禁开始责怪自己,刚才不该在那些人身上花这么多时间,他半分不敢再耽误,把楚不归平放在床上,从袖中掏出一个墨色的小瓷瓶,瓷瓶内有一粒银白色的药丸,指腹大小,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便是洗髓丹,四方楼的镇楼之宝。
那一日,他和楚不归闹翻之后,一气之下离开了踏雪城,可他并没有去往别处,而是用钱三万的机关鸢飞到了四方楼,废了一番周折,最终顺利拿到了洗髓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