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厚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陆恒?他已经死了。”
“什么?!”赵综宗脸色骤变,身形一晃,几乎要跌倒在地。“这……这不可能!他怎么会死?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哼,他本就是皇帝派来的细作,死有余辜。”张厚忠冷冷说道,眼神中满是嘲讽:“你以为,我们真的会相信一个从皇城来的人?”
“张厚忠,你休要血口喷人!陆恒绝不可能是细作,更不可能被你轻易害死!”
赵综宗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他挣扎着想要挣脱被束缚的双手,却无奈力量悬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厚忠一步步逼近。
张厚忠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赵综宗,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能瞒过我?陆恒的死,不过是他咎由自取,而你,也别想逃脱干系!”
说着,张厚忠一把揪住赵综宗的衣领,语气冰冷如刀。
“说,你到底为何而来?是不是和陆恒一样,也是皇帝派来的探子?”
赵综宗被勒得喘不过气来,脸色苍白,但他依然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我来此,只为助你一臂之力,绝无任何私心!”
“哼,助我?就凭你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张厚忠不屑地撇嘴,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我看你是来找死的吧!”
话音未落,张厚忠的拳头便如雨点般落
在赵综宗的身上。每一拳都毫不留情,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与猜疑都发泄在这个看似文弱的书生身上。
赵综宗疼得几乎要晕过去,但他依然坚持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曹秀!曹秀!我要见曹秀!”
“张厚忠在公报私仇,他害死了陆恒,还想冤枉我!”
营帐外除了呼啸的风声,再无其他回应。张厚忠的暴行似乎无人能阻,他越打越起劲,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在赵综宗的身上。
就在赵综宗即将失去意识之际,一声怒喝突然响起,如同春雷炸响,震得整个营帐都为之一颤。
“住手!”曹秀的声音穿透重重阻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大步流星地走进营帐,目光如炬,瞬间便看清了眼前的情形。
张厚忠一愣,手中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他没想到,曹秀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更没想到,自己会被当场喝止。
“张厚忠,你这是在做什么?”曹秀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锤子一样敲打在张厚忠的心上。
“我命你带赵综宗来问话,不是让你私自行刑!”
张厚忠面色一凛,连忙松开手,解释道:“大人,我……我只是在审问他,他……”
“够了!”曹秀打断了他的话,目光转向遍体鳞伤的赵综宗,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带他去治疗,我有话要问他。”
士兵们连忙上前,将几乎昏迷的赵综宗架起,小心翼翼地
带出营帐。
曹秀坐在案前,眉头紧锁,面前的烛火摇曳,映照出他脸上复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