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给我答案了?”
宋欢喜没想什么遭罪不遭罪的问题,双眼燃着些微希冀地问道。
她想,昨日自己昏迷,当晚宁焰就松口要见她,这不是在意是什么。
他定也是担心她的。
既然担心她的身子,那是不是他们就不用分开了。
想到这里,宋欢喜指甲无意识刮蹭着车沿,唇角微弯,等着宁焰的温言软语。
她都想好了,不要那么快原谅宁焰,要让宁焰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最好能让他引以为戒,让他再也不敢……
“宋欢喜,你走吧,我们分开。”
一句话重愈千钧,拦腰斩断宋欢喜的各种思绪,瞬间砸得她头晕目眩。
从天堂跌落地狱也不过如此。
她猛地探出半个身子去看他,这样的姿势虽然难受,但高度勉强能和他齐平。
此时两颗脑袋几乎挨在了一起,眼对着眼,呼吸对着呼吸,区别在于她的沉重而他的平稳。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两手抓紧车沿,指甲几乎陷了进去,脸上罕见带了一缕压迫。
“我说,我们分开,你走。”
宁焰直视她的双眼,里面只有冷静和漠然,无情的样子仿佛再现了那日御殿上他对她说的那句话。
——他的妻是杏花村村女宋欢喜,而非朔望王女。
同样的疏离,同样的淡薄,同样的拒绝。
宋欢喜贝齿紧咬唇瓣,自己都没发现上面已经有了很深的牙印。
她隐忍着什么,死死盯着他,“你再说一遍!
”
宁焰毫不避讳,甚至更凑近了,让她看清他。
“我让你走,听不懂吗?”
咔嚓——
微小的声音在车沿响起,修剪整齐的指甲扣掉了一点木屑,同样指甲也因为过度用力而当场断裂。
然而宋欢喜没有在意这些,手上的痛不及心头万一。
许是受起伏的心情影响,一阵剧烈的疼痛突然从小腹席卷全身,逼得她额头冒汗,虚软无力。
可她还是顶着这层碾压般的痛意,让自己获得片刻清醒。
“你再说一遍。”
她的语气里已经没了质问,只剩疲乏,单薄的身子如风中摇曳的一朵小花,再也经受不住任何风吹雨打。
这样的宋欢喜足以让人怜惜,没有人在见到美人羸弱时还能狠心对她。
她该是让男人心软的,也该是让男人恨不得奉上所有去精心呵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