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倒也是想去啊。”劫匪痛哭流涕。
“我们最开始根本不知道还可以这样,等我们知道的时候就让李平他们去了,结果他们去了十天还没回来,我们后来才知道他们是被县衙抓去服劳役了,现在都过去五个月了,多半是回不来了。”
“我们这些人只为了躲避战乱才到山里的,可是山里没啥吃的,就只能……只能……”
这就是他们落草为寇的原因了。
宁焰:“你们还打劫过谁?”
劫匪小心翼翼地道:“只有一个过路的小商贩,抢了他一袋粮食,后来就没抢赢过了。”
宋欢喜走上前去,“那你们平日里吃什么?”
劫匪:“还是那袋粮食,每次只抓一把,混了树叶和山里打的野兔吃了,后来我们也在山上悄悄开了几块地,种了点菜苗。”
说完,他觉得自己罪不至死,所以又开始求饶。
“大人,我们没杀过人,我们都是不得已的,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宁焰脸色冷的吓人,劫匪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宋欢喜看到他们大冬天的还穿着草鞋,脚上皲裂一片,还很红肿,不只是他,其他人也是这样,且衣衫褴褛,身上一件完好的御寒衣物都没有。
如果是专业的劫匪,手上拿的就不是棍棒,而是大刀了。
宋欢喜从荷包里拿出两个银锭,“你们拿去,每个人先去买一身衣裳鞋袜吧。”
劫匪眼睛大亮,却不敢收。
宁焰:“让
你拿就拿。”
劫匪这才擦了擦手,双手捧着往上,宋欢喜吧银锭放到他手中。
劫匪紧紧的拿着银锭,泪眼汪汪,“谢谢恩人,谢谢女菩萨,谢谢大人。”
其他的劫匪跟着磕头谢恩。
宁焰:“行了,你们先回去,过两日到县城看公告。”
“可我们不认字呀。”
“有人给你们读。”
宁焰没有再为难他们,带着宋欢喜继续往其他地方去。
路过战乱的中心州县,宋欢喜似乎还能闻到一股硝烟的味道。
这里的农田长满荒草,田地少有人打理,而且路过的村镇都很安静,且对外来人很是戒备。
宋欢喜看了心中越发酸涩。
宁焰:“这大半年,先帝病重,朝中权力更迭,很混乱,很多人的心思不在百姓身上,我已推行相关帮扶和安抚的政令,并派御史巡查,但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