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成亲礼让所有人都见识到了宁焰对宋欢喜的看重。
自婚仪前一个月,宁焰就带着朝中大臣抵达朔望国,并坚持遵守朔望国的礼制在雪松宫内完婚。
直到拜别几位长辈和王室的成员,宁焰才坐上车架陪宋欢喜出宫。
要知道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和亲。
不普通在于他们的身份不普通,还在于这场婚仪流程的不普通。
本来按照程序,是要由朔东流派出一队专人护送女儿到大景朝,然后在大景朝完婚的,根据以往和亲时男方或者朝廷
的重视程度,会在两国交接处等候迎接,这已经算是看重了。
可宁焰不一样。
他不顾大景朝官员的劝阻,坚持要在朔望国这边完婚,走一遍朔望国的迎娶仪式,然后亲自迎着宋欢喜的车架回到大景朝,再按照大景朝的礼仪完一次婚。
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不过朔东流嫁女儿,宁焰越看重他越高兴,当然愿意了。
大景朝的官员则认为这更像是定远王入赘,好在后面还会在大景朝再举行一次婚仪,不然就太说不过去了。
国与国之间的和亲向来繁琐,越看重越繁琐。
宋欢喜和宁焰在朔望国成亲后到达大景朝上京,又等了一个月,才完成了大景朝这边的成亲仪式。
仪式完成,他们终于成为了真正的夫妻。
没有再出现意外,宋欢喜连日来一直绷着的神经也得以放松。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
宁焰在外面只待了两刻就回到了正院。
这座定远王府是先帝所赐,一应规制都比照着最高等级和最高待遇,所以府中占地很广,仆从众多,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接纳宾客也都有专门的地方,而只要从那里出来,就能退避所有喧嚣。
回到正院,宁焰挥退下人,径自推门入内。
他挑开宋欢喜的红盖头,尽管已经看过她多次,还是忍不住为这一刻的她感到惊艳。
宋欢喜抬眸看向他,绵绵情意在两人之间流转。
“过来。”他伸手。
宋欢喜把手搭过去,顺着
他的力道起身,被他牵着到了桌子旁。
宁焰亲手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她。
“这是合卺酒。”他说。
宋欢喜:“我知道。”
她把手过去,和他交杯,仰头就想喝。
宁焰按住她,重复一遍,“这是合卺酒。”
“我知道。”宋欢喜笑。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和顾长卿成亲那晚,她和顾长卿的合卺酒被宁焰一个人喝了。
和宁焰那次不顺利的婚仪,他们还没来得及喝这个。
所以今日是他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更是最重要的一次仪式。
“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