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本质他又是个青年,还是力量强大、天生野性、独占欲和控制欲极强,充满压迫力的领导者,他会对心爱的人表达爱意,会得寸进尺,会步步为营,会贪恋,会侵占。或许馥碗没有感觉的时候,罗域可以始终保持理智,可一旦馥碗有了回应,感情的发展就不受控制了。罗域定定地看了馥碗一会儿,把人牵回来,不带任何情欲地握紧少年的手,垂了眸,诚恳地说:“要是吓到小朋友,我跟你道歉。你别看我年纪比你大,我也没有喜欢过人,冲动了业务就不熟练。”这话一出,馥碗抬眸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罗域的脸,虽然还是难为情,但他好歹愿意接话了,轻声说:“你变得不一样的时候,叫我的称呼就会变。”顿了顿,他又无情地补了一刀,“总是压抑本性,小心憋死。我又没骂你不好。”罗域顿时笑了,使坏地掐了掐馥碗的脸,说:“每次一说情话你就糊里糊涂的,怎么看人就看得这么精?技能点错了知不知道?”馥碗没应,轻轻哼了一声,扭过头看着远处的湖泊。不识情爱不等于没有对应的本能,他只是没有学过,无法适应而已,又不是一辈子不会开窍。何况罗域在他面前从来就没有秘密,任何变化都是因他而起,不会刻意去伪装。想是这么想,可真被罗域推到了大树后,低头紧紧勒进了怀里,又被含住耳垂吮吻狎弄了好一会儿后,馥碗微翘的眼角还是控制不住地染满了桃色的红,心跳也快得不寻常。垂在身侧的手本是下意识攥紧了,又被男人的手找到,一一揉开了细腻纤长的指骨,摊开了,慢慢带着绕到了对方腰后,让柔软发烫的掌心贴住了薄薄的迷彩短袖,双手听话地合拢,回抱,感受到其下坚实起伏的肌理。后颈上细细密密的噬咬变得有些疼,紧贴的胸膛却热得慌,没有一丝缝隙,无形之中如擂鼓的心跳声仿佛同步了,馥碗垂下的眼睫颤了颤,倏得闭上了眼。他的呼吸罕见地变得急促。或许是外头明亮的日光太过晃眼,其他人嬉闹的声音又太过清晰,而此处林静草深,微风轻拂,中间也不过隔了一个营地,随便出来一逛就可能发现有人藏在这里。尤其一个是新晋漂亮冷淡的校草,一个是声名在外稳重禁欲的教官,怎么都是不对劲的。眼看着罗域的吻已经落到了另一边的耳垂,馥碗终于回过神,伸手抵着男人的肩把人推开了一点,蹙着眉说:“别咬了。”罗域勉强停下来,俯身跟少年额头相抵,眼里都是热意,低声说:“不会有痕迹的,我控制力气了。”“……这里太吵了。”馥碗平复了呼吸,干巴巴地找理由。“那晚上去帐篷好不好?”罗域笑。“不好。”馥碗轻声反驳,似乎琢磨了一会儿措词,说,“我知道你难受才给……别的时候不行。”“你都看出来我的本质了,说明你喜欢我。”罗域认真地说。“我又不是傻子,你说我就信。”馥碗垂眸思考,慢慢眨了眨眼,细密的睫毛仿佛从男人心上扫过,半晌才说,“舍友说过,喜欢就会独占,我没有这种心理。”“你喜欢我是你一个人的叮当猫,这个不算?”罗域问。“不算,小孩子也知道独占玩具。”馥碗一旦冷静下来,最擅长的就是审视自我。罗域盯着他看了好久,喃喃道:“等你像刚刚那样,也会回应我的时候。”没等馥碗说话,男人又笑了起来,温柔地说:“小朋友刚刚没拒绝我,已经是很大很大的进步了。我很高兴。”馥碗抿了抿唇,轻声说:“今天我说的话,不准提了。”都是破坏酷哥形象的有力证据,必须保证唯二的知情人都不提起,不说出去,要不然……知情人之一生气了。罗域凑近趁机亲了一口少年的鼻尖,直起腰,动作利落帅气地敬了个礼,说:“保证保守秘密。”馥碗眼角的红这时候才退了下去,先一步离开“犯罪现场”。罗域追上去,却提了另外一件事:“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何况你把所有住宿问题都解决了,你的同学们本来就挺喜欢你,这件事不过是他们彻底认同你的催化剂。小朋友今天知道配合同学了,也不拒绝别人的好意了,应该表扬。我一开始高兴就是因为这件事。”“然后你顺便跑了一大圈题。”馥碗侧头瞥了男人一眼。“错了错了,下次一定说正经的。”罗域毫无压力地道歉。谈恋爱是离经叛道,成长是正经大事,可谈恋爱也是成长的一部分,那么它就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