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是被撞后,脑子一时不清醒,忘了您爱干净的事。”
说完,方齐掏出手机走到花坛旁边给管家打电话,顺便叫了拖车人员。
一来一回,折腾了一个半小时才回到顾家。
本来准备直接去公司的顾雲时,因为受不了西装上的一条污痕,被迫回家换衣服。
结果,被老爷子强行留下吃晚饭,不许他回公司加班。
得知顾雲时在家吃饭,薛青开心坏了,叮嘱阿姨和佣人多做点他爱吃的菜,留着某人气她的罪证,晚饭时一起说。
顺便让老爷子也听听,只要顾圣堂生厌,儿子就能顺利离婚,她也不用每天看着秦鸢那张故作委屈的脸。
临近用餐时,别墅二楼突然响起一声尖叫,急促的脚步声之后,传来一阵抽抽搭搭的哀嚎。
“呜呜呜~奶…奶奶,太爷爷~~有人欺负我!”
“我…我明天不要…呜呜…不要去幼儿园了,哇呜呜呜~”
“爸…爸爸,你要帮我报仇啊~”
一时间,各个房间里的人开始涌入大厅。
二楼第三扇房门打开,薛青听到熟悉的哭声,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往楼下跑。
顾家众人围着一个肉乎乎的小男孩各种安抚,结果越哄哭声越大。
“男子汉大丈夫,多大的事就哭成这样。”
一道严肃的低沉嗓音打破混乱的局面,男孩的哭声戛然而止。
顾瑾御转身看向来人,嘴巴噘得高高的,眼泪鼻涕挂满脸,那双像极了秦鸢的眼睛瞪着顾雲时,敢怒不敢言。
揪着自己的一撮头发,委屈地说:“爸爸,秦鸢把口香糖弄在我头上,哇——”
说完,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嗷嗷哭起来。
自从顾瑾御学说话开始,照料他的薛青和保姆就让他喊‘秦鸢’,三年来,秦鸢没有跟自己的儿子亲密相处过。
就连幼儿园的老师,都很少见顾瑾御的妈妈。
顾雲时为了不和秦鸢生活,常年在国外工作,家中的事鲜少关心,猛地听见儿子直呼秦鸢大名,总觉得有些奇怪。
但顾瑾御哭得太厉害,脑袋正上方确实有一大块口香糖粘住头发。
他很快忽略了儿子不敬的称呼。
顾雲时还未开口,薛青便冲出来气得一通骂。
她搂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孙子走到旋转楼梯口,仰头大喊:“秦鸢——”
“秦鸢!赶紧下来!”
“你们上去叫她,抬也得给我抬下来!”
两个自认倒霉的佣人一路小跑上楼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