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陆应淮也收到西凉同意帮战共剿燕北的回复。
喜上加喜中,又被东鲁国主厚赏了一番。
西凉国主如今流连女色,国事大多由西凉皇后打理,亲自写的谕令绝不会有错。
连带兵的将领都是她门下最炙手可热荣亲王的亲信。
酒过三巡,陆应淮站在大殿请旨,“边境凄苦,将士们许久未吃好喝好,如今燕北有大败之势,儿臣恳请军备之费取部分用于改善衣食,养精蓄锐,也好一鼓作气端了谢家军。”
“太子言之有理,朕准了。”
大殿内所有人都沉浸在美梦之际,另一边,谢乘渊正带着钦天监夜观上空。
二人看的不是星象,而是不断飘来的厚云。
一片火光中,钦天监笑了笑,“世子心思甚巧,明日再让城中将士将方圆五里的秸秆烧尽,两日内便能落雨了。”
只要有雨,他们的困境就能迎刃而解。
谢乘渊负手而立,微微颔首,“那就按您说的办。”
“这都是臣该做的。”钦天监想了想,开口道:“星象一说,世子切勿放在心上,星河瞬息万变,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可若不谋,上天也难成全。”
“不到最后一刻,世子且放宽心。”
他不是没看出来,面前的男子已经几个晚上未曾合眼。
谢乘渊勾唇,“多谢林老提点。”
半路换主
城池烧了几日,东鲁皇室就欢庆了几日。
直到三日后,夜半落雨,土地久逢甘霖。
无根之水倾下之时,谢家军号角重响往日之威。
摇旗冲锋之际,刚收到陆应淮军饷的东鲁军正酒足饭饱,昏昏欲睡。
前些日子仗着毒瘴横亘,守卫军松懈不少,被突袭时连通风报信都没来得及,便被一刀穿心倒在地上。
彼时皇宫,沈钰手刚从院子的宫女脖颈下来。
地面倒了数十具身影,她看着远山被薄雾萦绕,水汽弥漫,勾了勾唇。
下一刻,陆应淮一脚踹开院门。
他身后跟着八名死士,内力浑厚,均是九品之上的高手。
“沈钰,是你!”男子狭长的眸泛起猩红,“本宫倒不知你还有这本事。”
女子负手而立,月色下美的叫人心惊:“承蒙太子殿下成全,臣女才得以有今日。”
那日迷情香后,陆应淮还来不及一验,便被东鲁国主传召走了。
只听来报的宫女说沈钰在池水里泡了整整半日,好不容易才祛了药性,后面一直有隐咳传来。
关键之际,陆应淮再色上心头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冒险。
他没有去碰沈钰,只将人扔在别院,说是一旦她痊愈,立刻叫人送往东宫。
不曾想,一拖就到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