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痛懵了。反应过来真的想直接把这狐狸崽子直接甩开。他究竟什么毛病,在哪里养成这个见人就咬的习惯。白徽的眼睛很亮很亮,尤其是像一个狩猎者咬住了一块最满意的肉后,眼睛亮到了极致。姜妤最后实在没忍住,甩了白徽一个耳光。然后,她就感觉自己的虎口处被人舔了一下。姜妤眼睛都睁大了。被吓的。真抖啊,被打了还要舔手。等等,她这个奇怪的想法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或许是感受到了猎物的妥协,白徽没有下口那么重了,只是依旧不允许姜妤把手挪开。牙齿慢条斯理地衔住她的手,甚至还磨了磨。姜妤开始怀疑之前的疼该不会是这人伪装的吧,这都五十鞭下去了,这人却仿佛不疼了似的。就连七长老都看出了这其中的异样,怀疑是行刑的没有用力,直接夺过那鞭子,自己亲自上手了。姜妤一惊。果然,七长老下的手更狠,力气是前者的两倍有余。白徽咬着姜妤的手力度加重,像是在承受某种不可承受的力道,疼痛到脖间青筋暴起。小小的一个人,只能用鼻子出气。姜妤默默咽了下口水,她不知为何,也许被这双充斥着媚意的狐狸眼给蛊惑了,上前微微环抱住白徽。白徽顺势将头靠在姜妤的肩头,颓败而无力,只留给姜妤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具体的表情看不到半点。姜妤微微发怔,刚刚反应过来想要抽身离开。衣襟慢慢湿了,很显然,白徽哭了。姜妤默默把白徽抱紧了,虽然知道这样无济于事,鞭子还会通过她看不见、摸不着的身体直直打在白徽身上。但如果这样能给白徽一点微弱的依靠也行。七长老自然是满意于自己居然可以直接将白徽这个小崽子打哭,脸上兴奋与得意太过明显。剩下的五十鞭,白徽是在姜妤怀中挨过的。他仿佛是痛到了极致。泪水大颗大颗滚落,咬住姜妤的手的力气也逐渐松了下来。最后只能听见他轻声呢喃,“我疼。”捱过这一百鞭之后,姜妤以为就结束了,但并没有。七长老一把丢开那沾满血的鞭子,挥了挥自己的手,“行了,把白徽带进蛇窟里去吧。”姜妤眼睛一瞬间睁大。她想起来刚刚在族长那边听到的,所以除了一百鞭,还得把白徽扔到那个叫什么的乱蛇窟里去?白徽勉力地抬起头睁开眼,最后眼神移向姜妤所在的方向,他张着唇,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被另外几个人架起来的太快,以至于姜妤根本没听见。她眉头蹙起,开始想白徽究竟会说些什么。但想再多都抵不过真正去见到,听到。所以她起身,又重新跟在白徽身后,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一切应该都与白徽有关。无论是来到这里,还是失去记忆,只要跟紧白徽,一切都能找到答案。乱蛇窟的位置很偏僻,至少没有那么好找,姜妤跟在他们身后,弯弯绕绕几个来回,才终于找到地方。刚一靠近那个石窟,姜妤就听见一阵令人头皮发麻地“嘶嘶”声,爬行动物黏腻地滑行声在这一刻不断发大,直至充斥在整个颅内。七长老一把捞过白徽,把他直接丢了进去,“好好享受吧,小子。”说完,带着几个人大摇大摆地离开。姜妤看了眼那几个人,最终选择也跟着跳了进去。石窟里很黑,到处爬着各色的蛇类,都是花纹鲜艳的,想来毒素应该不小。姜妤在其中艰难地寻找着白徽的身影,看不见,就只能双手到处就摸。直至摸到一处血肉模糊的地方,温温热热的,甚至还能感到某种液体淌下。姜妤一惊,很快意识到自己刚刚触碰到的地方究竟是在哪里。她连忙把手收回来,但还是已经晚了,她听到男孩一声不大不小的呜咽声。想来是痛狠了。姜妤连忙走过去,在黑暗中待久了,勉强能够视物了,她能看见一个人影蜷缩在蛇窟最角落。数不清的毒蛇从他身上爬过,然后一口咬在他的身上。姜妤看得头皮发麻,想要触碰白徽,又不知道该摸上他哪块地方。白徽倒像是没有这方面的顾忌,还在碎碎念,“你怎么跟过来了?”“你其实不应该来的,这里太危险了。”“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躲藏身形没有让人看见的。”“但凡间有一句老话,相逢即是有缘,能遇上你,我好像今天过得也还不差。”他勉力地扯唇笑着,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蠢话,又咳嗽两声。“不过你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下次可一定要记住了,别那么好心了,尤其是为我,不值得。”姜妤的心狠狠一抽,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又不知这样的感情究竟从何而来,所以有些别扭。只茫茫然地看着白徽。“你能和我说说话吗?这里好安静,还有那么多的毒蛇,我好害怕。”姜妤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到自己说话,但既然他说想听,自己还是选择了试一试,“能听得到吗?”时间过去了许久,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白徽看起来也有些茫然,看着还有些沮丧,“是不想和我说话吗?难道别人说得都是真的,我看起来真不那么讨人:()穿成万人嫌,但人设是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