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地说完之后,我就听到桑姆的轮椅在地板上“碌碌”的声音,听得出这是格外的积极了。怀特利议员盯着自家弟弟跑远的身影,说道:“我家桑姆很崇拜你。”
这话听得我很慌张。
“他查了你很多资料,而且你资料又很足,做个剪报就用去了半本笔记本。”怀特利议员一边笑,一边无奈地摇头,“现在还会到网上搜你的信息在看,我觉得他对你是真的入了迷。最近开始看华夏语,看懂你以前的视频。”
…这就是什么?
网络会永远留着你的黑历史。
我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说道:“替我向你弟弟说谢谢。”
“这话可以直接跟他说。”怀特利议员很爽快地说道,“他等一下不就会送咖啡过来吗?你直接说就好了。”
好了,现在重点来了。
我以为找女伴是我人生遇到的坎,我不管怎么费劲,总是可以跨过去的。大不了,我就在这里的咖啡馆付费让一名有空想赚钱的女侍应生跟我去跳舞。又或者,我在班上遇到一个愿意帮忙的女士也可以。
这是花钱可以解决的问题,那到底也不是一个问题。
我接下来说的上课,就是我命中的天堑。
交谊舞的老师是怀特利议员介绍的老师,是意大利人,会八国语言,还拿过各种国标舞的锦标赛冠军,教龄三十六年,教布鲁斯、拉丁、探戈、华尔兹,伦巴等。怀特利议员说他参加过很多宴会,在她那边学了很多知识和技巧,可以说在那从开始的新手不到一个星期速成为高手。
我听完之后,心里就对那个老师很敬服。
怀特利议员听说我立刻在那报了十二节课,拍着手鼓励我说道,兰尼肯定能成为交谊舞的高手的。
这句话着实让我心中一重。
倒不是说我感觉到别人的期待,所以有压力。
而是想想像我这样的废人,突然成为身姿灵巧,脚步轻盈,节奏感超强的舞者,这件事真的很让人羞耻。
“我们现在的讨论都是猜测。所以我过来的,还想着干脆做个小实验,验证一下。”
怀特利议员问道:“什么实验?”
“如果对方是在给你催眠,我们也可以给关键词引导对方的计划,检验到底是梦还是催眠?”
他继续问:“什么关键词呢?”
“船。”
“……”
我以为他是因为觉得这个词太简单又太宽泛,所以他陷入了沉默。然而他说的是另一件事,“兰尼先生,我发现你好像有一点控制欲。”
“我没发现。”
我只是习惯掌握局势而已。
我感觉,这次案子可能比想象中的更复杂。
仔细在脑袋里盘思路的同时,我顺便说道:“如果你想不到船的样子,那么就翻开阿特伍德家中型邮轮。”
如果这次顺利的话,整个局里面的人手里面的牌都可以洗一次。
我们的对话简短有效率。我个人也不想怀特利议员牵扯进太多的事情,毕竟他家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弟弟仰仗着他,还是希望他做事能够掂量一下轻重缓急。
如果催眠者在上一案发现,我对预知梦无动于衷,也许可能玩腻了,不继续找怀特利议员。我就建议他不要牵扯到太多,把事情越搞越乱,如果他们有意向不停针对我,现在就是可以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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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披着的皮扒下来一层的机会。
我正想着,意识到情况比想象中严峻得多的怀特利议员心事重重,又不想让我有太多的压力,他转移了其他话题,“兰尼先生,今天之后还会有什么事情吗?”
“除了上班,我可能还会跳舞。”
怀特利议员“诶——”了一声。
不久后,我就后悔把这件事告诉他了。
“上帝保佑,怀特利先生你这是第几次做噩梦了?”
玛姬管家低头看着狼狈的怀特利议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