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青玄不自在地想要躲,可太子抱得太紧:“我已让元宝去袁侍郎府上拿真账本了,殿下可命人去捉拿工部尚书。”
元长渊在他侧脸上落了个吻:“好。”
工部尚书宿醉在花船上,禁军来逮捕他的时候,他还未酒醒,躺在一堆美人中间,睡得正酣。
禁军朝他泼了一桶污水。
工部尚书被惊醒,直接破口大骂:“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泼本大人,不要命了!”
禁军拿出令牌:“太子殿下特命我等前来,将工部尚书沈户缉拿归案,带走!”
工部尚书来不及反应,就被拖走了,一路被拖到了御史台,只见太子坐在高堂之上,一身耀眼贵气的金色,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则透着杀意,看得人后背发凉
60-70(第714页)
。
工部尚书被丢在地上,他整个人一下就软了,跪趴在地,冷汗直流:“微臣参见…太…太子殿下…”
元长渊将手中的账本,丢了下去,径直落在工部尚书的面前,账本上详细记录了每一笔款项的用途,最顶上用朱字,写了一行醒目的字。
壬申年,农历一月初一,拨出玖佰玖拾万两,后面用途那一栏,写着尚书自用。
接着下面是修官道的详细支出,因为仅剩下十万两,所以没办法大修,只是看到哪里少了,就补一下,花费并不多,总共就花了一万两银子。
剩下九万两,都用于元京城内的主官道,因为皇城内的主官道是给达官贵人用的,要修得平坦宽阔一些,铺设的地砖也都得是玉石造的才行,花费较多。
银子实在是不够用,还必须要完成上级命令,有许多底层的小官员都得亲自撸袖子去干活,有时候还得搭一点银子进去,好给上面一个交代。
袁微把那些帮忙干活的小官,都记在了账本上,垫了多少银子也都记在上面,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工部尚书看完哑口无言。
御史大夫站在旁边,仗着太子撑腰,腰杆子硬了很多:“尚书大人,你有何要辩解的?”
“太子殿下…这…这账本是假的,定是袁微那家伙欲要谋害于我……”工部尚书说这话的时候,都很没底气,主要是他贪得实在是太多了,银子多得都没地方藏,只需要去他家中一搜,便能证据确凿。
他之所以有胆量贪那么多,就是仗着自己的妹夫,是镇守边关的骠骑大将军,觉得无人敢查他,于是越贪越多。
“轰!!”殿外突然传来一道惊雷,天色也忽然变暗,很快外面响起嘈杂的雨声。
那一声惊雷就像是冲着工部尚书来的。
工部尚书吓得蜷缩成一团,嘴里神叨叨地念着:“我没贪…我是为了边关的将士们……朝廷给他们的军响太少了……我没错…我做的可是大义之举,不要劈我…不要劈我……”
“轰!!!”又是一道惊雷,电光闪烁,将大殿映得十分明亮,但稍纵即逝。
工部尚书被惊得缩成了球。
方才他嘀咕的那一番话,房青玄听得很清楚。
工部尚书定然是美化了自己,他不可能会因为边关将士军饷太少,而特意贪下银子,去给将士们发军饷,很有可能是大将军在边关养了私兵。
房青玄走上前去,捡起地上的账本,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尚书大人做的既然是大义之举,又何故要怕雷劈。”
雷声停了,工部尚书抬起头来,看向房青玄:“哪轮得到你一个七品小官来批判本官,滚一边去。”
工部尚书现在还能狗吠,只能说明他妹夫手中一定握有大量私兵,才敢这么有底气。
房青玄倒是不恼,还真往后退了一步。
元长渊从高堂上走下来,一把揽住房青玄的腰,眼神则凶狠地盯着工部尚书,杀意更浓了:“你一个罪臣,也敢对着本宫的人狂吠,来人,行刑。”
工部尚书怕得满地爬:“太子殿下饶命!”
元长渊走过去,一脚将他踹翻:“把钉床搬上来。”
工部尚书大惊失色,慌不择言道:“你们谁敢动我,我妹婿可是骠骑大将军。”
元长渊冷笑一声:“立即行刑。”
“啊啊啊啊啊!!!”殿内传来一阵阵惨叫。
房青玄闭上眼,不敢看行刑的画面,一看,便会想起自己被行刑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