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刚踏进工部,就收到了许多异样的目光,那些官吏看到他时,都是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
房青玄不明所以,不过他并不在乎,径直朝着内院走去,一路上遇到不少官吏,他们恭敬地朝他行礼后,再偷偷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然后窃窃私语。
有一个新上任的小官,什么八卦都不知道,见同僚揣着袖子,一副要看戏的模样,便好奇地询问是怎么一回事。
同僚把手比在嘴边,小声地向他娓娓道来:“方才走过去的那位,就是现在权倾朝野的参知政事房青玄,原本他是皇上身边的侍读,后来凭着美貌与才华,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在登基大典上,皇上还拉着他的手走在百官前面,那时候他还是个八品小官,不久后,他就连跳好几级,成了二品参知政事,不过参知大人也确实是有能力,但最重要还是有皇上的宠爱。”
新来的小官,大受震撼,边听边点头。
同僚继续说道:“皇上对参知大人的喜爱是毋庸置疑的,但时间久了,难免就腻了,于是就又养了一名男宠,刚来工部的那个小哑巴,就是皇上新养的男宠,参知大人今天来工部,说不定就是来找小哑巴麻烦的,就等着看好戏吧。”
他们所说的好戏并未上演,参知大人不仅没有找小哑巴的麻烦,还爱抚了小哑巴的头,临走前还给了几块糖。
扒在门外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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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的一众官吏,不免有些失望。
一位小官赞叹说:“早就听闻参知大人雅量容人,现在看来还真是,换成我家婆娘,早就扯头发打起来了,害我至今不敢纳妾。”
房青玄离开工部之后,关于皇上养小男宠的消息,不胫而走,一天时间便在官吏之间传遍了。
次日,房青玄去袁微府上拜访时,袁微一边叹气,一边欲言又止。
房青玄觉得他很奇怪:“袁兄为何叹气,难不成那把弩机,你也看不懂其原理吗?”
元长渊只给了袁微三天时间,三日之后若是没能将那把弩机的原理查明白,就会问罪,而现在已经过去两日了。
“弩机的结构,我已经看得七七八八了,明日就可以向皇上交差。”袁微把自己画的分解图拿了出来。
房青玄看到图后,大赞:“真好,有了袁兄的图纸,便可以大量造出这种弩机,在战场上能发挥极大的作用。”
“是……”袁微再次欲言又止起来,似乎有话想说。
房青玄放下图纸:“袁兄可是有话要说,请直言不讳。”
“房兄,皇上待你如何?”袁微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搞数术的人,但房青玄和皇上是什么关系,他还是知道的,而且他人就待在工部,工部里传出皇上养了个小男宠的消息,他也是第一时间听到了,不免替房青玄感到不值,才会问出今日这句话。
“皇上待我恩重如山。”元长渊对他没得说,好到他只能以身相许才能够报答。
袁微点了点头:“哦。”
房青玄端起茶杯:“为何要这么问?”
袁微犹豫再三,还是准备说出来:“皇上养小男宠的事情,不知房兄可有听说。”
房青玄自然不信,笑了一声:“袁兄在哪听到的?”
“也不难听到,整个朝廷都在传。”袁微在回家路上,还被其他大臣给拦下,一起讨论了这事。
房青玄淡定地抿了一口茶:“捕风捉影的事情,不能信。”
“也对。”袁微不再提那事,专心跟房青玄聊起弩机。
房青玄表面不在乎,心里却有微妙的异动。
马车已经驶到宫门口了,房青玄却突然让金银元宝掉头,去了太傅府上,陪太傅下下棋。
太傅经过廖凡的调养,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与房青玄下棋下得有来有回。
太傅缓缓落下一子:“子珩有点心不在焉。”
房青玄从棋篓里拿出一枚白子:“皇上养了一个小男宠。”
太傅一笑:“难怪你无心下棋。”
房青玄也跟着一笑:“皇上想玩点新鲜的了。”
宫里的元长渊正翘首以待,等着他的子珩进宫,明明之前还听到内侍来报,说马车已经到宫门外了,怎么过去小半个时辰了,人还没过来。
元长渊等不及了,让小旺财去看看。
小旺财很快回来禀报:“皇上,大人的马车行到宫门外,又掉头回去了。”
元长渊只好亲自去逮人,听到房青玄去了太傅府上,他便骑马找了过去,结果他来晚一步,房青玄前脚刚走,他又继续去追。
房青玄像是故意在溜元长渊一样,离开太傅府后,先去了夜市逛,等元长渊找到夜市的时候,他又去了城东,把在夜市上买的糖葫芦分发给小孩们,元长渊来到城东,碰到了几个拿着糖葫芦的小孩,问他们子珩去哪了,他们指向不远处的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