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长渊从腰带上扯下来一片金叶子:“我用这片金叶子,跟你们换糖葫芦。”
元长渊拿着两串换来的糖葫芦,快步奔向云台。
云台是元京城的最高点,站在上面可以一览整个元京。
元长渊站在云台下仰头,看到房青玄独自在上面,他抬手,让其他人都在下面等,随即一个人顺着盘旋的阶梯走了上去。
房青玄在风中,凭栏而望,衣摆如流云般翻飞。
元长渊从后面将他抱住:“子珩,你让我好找。”
房青玄像是遛狗一样,将他溜了一大圈。
元长渊却一点也不生气。
“皇上不去宠幸新得的男宠,来找微臣干什么。”房青玄的话听不出情绪,平平淡淡的,但要是结合他今晚上怪异的举动,还是能看出来他吃醋了。
元长渊一脸无辜:“哪来的男宠?”
“整个朝廷都传遍了,微臣竟是最后一个得知,既然皇上都有新男宠了,那微臣以后便不进宫陪皇上了,夜里微臣也能放松放松,去茶楼里听听小曲,与一两名知己秉烛夜谈。”房青玄扯着嘴角,笑了笑,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过上那种恣意的生活了,不用再担心第二天起来会腰酸背痛。
元长渊勒紧自己的双臂,咬着牙说:“你敢!”
跟别人秉烛夜谈,想都别想。
房青玄道:“皇上都有新男宠了,微臣为何不能有知己。”
元长渊皱眉:“新男宠在哪?我现在就去把他杀了,连同你的知己,一块杀了。”
房青玄轻笑出声,看着底下的万家灯火,往后靠了靠,温顺地靠在元长渊怀中,注意到元长渊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皇上去抢小孩的糖葫芦了?”
元长渊说:“我有那么坏吗?”
房青玄拿走其中一串:“有。”
“我还能更坏。”元长渊突然把房青玄抱起,抵在了柱子上:“我看这糖葫芦,和后…庭……珠,也差不多,子珩要不要试试。”
房青玄肉眼可见的慌了:“皇上别闹。”
元长渊坏笑着:“正好两串糖葫芦,一张嘴吃一串。”
房青玄惊恐万分:“不要…”
云台上风很大,卷着房青玄的声音飘向远方。
半个时辰后,房青玄虚弱地靠在元长渊怀中。
元长渊拿着一串糖衣已经融化开的糖葫芦慢慢吃着:“子珩,这玩意吃着可真甜。”
房青玄红着脸:“………”
感觉元长渊永远都不会腻,因为他总有很多新花样,所以养新男宠是绝对不可能的。
房青玄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闹剧而已,毕竟这些天元长渊都跟他待在一块,哪有时间去养男宠。
朝廷里那些大臣可真是爱八卦,得治一治才行。
元长渊吃完糖葫芦,小心眼地问:“子珩,你的知己是谁?”
养男宠是假,知己是真。
房青玄真有几个知己,但都是以前念书的时候了,那时他穷,上不起学,买不起书,有几个欣赏他的人,经常赠书给他,一来二去便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沈鸿算其中一个。
房青玄不敢说出名字,便摇头道:“都过去了。”
元长渊危险地眯起眼:“是吗?”
都过去了的意思,就是曾经有过。
房青玄后背一凉,他转过身,亲吻元长渊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