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眸光冷意森然,他缓步走到这个疯子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让这张可恨的脸庞仰起,他盯着这双狭长狐眸,声音压得极低:“您根本没有痴傻?在此期间您一直在戏耍我,对吗?”
红中感受着头皮被拽扯泛起的丝丝刺痛,脸上却露出怪异红晕,语气眷恋又委屈:“乖徒儿,你怎么这般不信任为师呢?为师是真的失忆了,只不过在刚才突然想起来罢了!况且,你难道真的感觉不出,为师痴傻时的单纯模样吗?你让那时的为师当你的……为师哪里有半点反抗?”
“……你居然还怀疑为师,为师真的好伤心呢!”
红中的头发被松开了,然而下一秒他便被陈皮的膝盖狠狠抵住腰,手掌按着头,抵在地上。
红中微惊过后,便低低笑着,斜睨着身后的阴沉着脸的陈皮,眼尾通红,脸部因为重力挤压而变形,露出挑衅又勾人的笑容:“乖徒儿,为师回来了,你怎么还不高兴呢?难不成你更喜欢为师痴傻时任由你欺凌作践的模样吗?”
陈皮眼底闪烁着暗芒,这个疯子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真正的心思,永远也不会知晓他是多么期待这一刻的到来,在听到这疯子熟悉的浪荡黏腻的声音时,他便抬头了。
“乖徒儿,你这是怎么了?”红中狭长的眸子含情,悠悠地拖着黏腻调子,尾音带笑,仿佛被死狗般遏制的人不是他,这句话被他说得暧昧横生,一声声乖徒儿叫着,温润无比嗓音却又带着怪异的黏,像情人的亲密耳语,“四爷,我感受到了您……”
“动情了呢。”
陈皮瞳仁微缩,更加滚烫。
红中感受到后,脸上笑容越发靡丽,他嫌还不够般,继续挑逗着:“看来……陈四爷是喜欢为师痴傻时候的表现呢~”
“只要四爷您想,为师还能当您的。。。。。。”
尾音越发黏腻,像是带了勾子般,勾得陈皮心头动荡,鼻翼间的呼吸越发滚烫灼人。
红中还要继续,但下一秒却瞳孔失焦,一股极致的酸痛从腰际的穴道处传来,让他如同离开水面的濒死的鱼一样,张大唇瓣,急促喘息。
眼尾更是落下一滴晶莹的泪。
陈皮见这疯子老实下来,扣住他的脖颈将他拎了起来,拖着来到床榻边,一下子扔到地毯上。
随后他坐在榻沿,抬脚踩在这疯子的背上,冷声问道:“从矿山回来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您又在徒儿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红中柔柔地望着居高临下的陈皮,觉得他的乖徒儿在此刻性感极了,几乎让他压抑不住心中的欲念。
他用嘴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反手摸着踩在他背上的那只脚,笑得开怀:“乖徒儿,你现在怎么这番别扭,你想要关心为师,就直说好了,何必绕了个弯呢?”
陈皮脸色一僵,该死的疯子,随即踢开缠在他脚上的那只手,冷声道:“起来,跪好!”
红中也不恼,乖乖跪直身子,只不过学着痴傻时的样子,可怜巴巴地落着泪,将被踢红的手背放在自己嘴边,探出猩红舌尖在上面舔着,含泪的眸却直勾勾盯着陈皮。
陈皮心底顿时涌起一阵火气,抬手便抽了他一巴掌。
红中捂着被抽红的脸颊,可怜地呜咽了声,用舌尖顶了顶颊囊,温顺又无害,柔柔道:“好了,别打为师了,为师说还不行吗?”
“说到底,为师也不太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为师被齐铁嘴用金针唤醒,便被你体内残留的诡异能量吸引……嗯……为师就亲了亲你,那诡异能量便钻进了为师体内……“
陈皮凝视着这个疯子脸上的神情变化,但这疯子依旧一副浪荡样,看不出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但他知道,这疯子有事瞒着他。
他眼底闪过一丝戾气,俯身扣住这疯子的后脑,将唇狠狠撞了上去。
腥甜的味道霎时在两人齿间蔓延开来,两人气息交叠,唇齿相依,极致纠缠。
红中迷蒙的眸子中闪过带着浓重裕念的柔情。
在陈皮松开他满是腥甜气息的唇后,他挺直身躯,双手捧住陈皮的脸庞,用冰凉的沾染了猩红的唇轻轻碰了下陈皮的额头
对视着陈皮漆黑眼眸,笑得越发浪荡靡丽:“陈皮我在昏迷之际,有了段绝妙的经历,我遇到了另外一个你,他也很有趣……我差点就被他迷惑,留在了那……”
陈皮听到最后,脸色霎时巨变,阴沉的近乎凝结出水来,他眼底戾气横生,恨不得将这疯子口中的另一个自己撕成粉碎。
这个疯子的世界里,有,且只能有一个令他感到有趣之人,那就只能是他陈皮!
哪怕是另一个他自己也不行!!
他狠狠桎梏住这疯子的下颌,带着疯狂意味凝视着这疯子狭长的狐眸,明明语气凶狠至极,但却暗含心慌与卑微:“您说什么?您觉得另一个人有趣?!您是要违背当初对我的承诺吗?!您说过要永远臣服于我,让我完全掌控于您!您难道是不想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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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中狭长的狐眸陡然升起一层薄薄的雾气,贴在他心口的掌心都在微微发颤,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连声音都在抖:“你……你别这么凶吗?为师只不过是说说而已,你这孽徒,坏死了,吓到为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