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狰狞疯狂的神情顿时一怔,但下一秒,他整个人都被掀翻倒在榻上,背部被一个宛若万钧之重的身躯牢牢压制。
耳边被吹了口热气,疯子温润的声音响起:“乖徒儿,你真的坏死了,你把为师当成狗,却忘记了狗是畜生,畜生怎能信守人的承诺呢?畜生还爱发q呢,我的傻徒儿……”
头上的手掌宽大有力,陈皮挣不开,只能在被衾之中狠厉的呜咽……
……
月明星稀,万籁俱寂。
“乖徒儿,别生为师的气了,为师……为师是真的怕了,害怕自己的东西不能用了,这才没忍住……”
“为师这么久没用过了,你就当怜惜为师这一次,好不好?乖徒儿,求你理理我吧……”
“为师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理理为师吗?陈四爷?陈皮?你真的不理为师了嘛?”
这死疯子聒噪的声音,令陈皮心中的憋闷更加强烈,他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跪在床边的人,抬手就抽了他一耳光。
啪——!
红中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倒在地,囊肉被牙齿硌破,腥甜气息在口腔里蔓延。
他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暗芒,故意让猩红从嘴角蜿蜒流淌,做出费力可怜的模样,他直起身,顶着这张被抽出掌痕的脸继续跪在陈皮床前,伸出艳红舌尖舔了舔嘴角的血液,黏腻腻地说道:“乖徒儿你这一下打得为师好悬又起来了呢……”
陈皮见此气得牙齿打颤,垂下眼睫,他扯着嘴角露出个阴狠的笑,声音沙哑无比:“您还真是贱,既然您火气这么旺,那就给我去外面跪着!”
红中怔了下,收起了脸上的浪荡样,弱弱地问道:“为师去跪着,你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陈皮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瞧着他。
红中阴柔俊美的面庞上,再次绽放出一个勾人艳靡的笑:“好,为师听话,为师可是你脚下的狗,自然是听话的。”
说完他就起身往外走去。
推开屋门,寒气刹时席卷而来,冻得红中下意识颤栗。
他没有半点犹豫,阖上门后,往前走了几步,就跪在了厚重的含着冰碴的积雪中,赤裸的肌肤被寒凉侵蚀,让红中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他垂头看了眼自己可怜的家伙,有些后悔没带出点什么,保暖一下了……
这若是冻坏了,可就真的不能用了……
想到这,又想起他的乖徒儿的美妙滋味,居然升起一股火气……
红中头对着头,心中诧异,难不成自己真如乖徒儿所说,越发浪荡下贱了?
一股寒风卷着屋顶的雪花,朝着红中吹袭而来,瞬间就让他低下了头。
红中瑟缩了下,期待又可怜地望着紧闭的屋门。
啧,真冷呢……也不知他的乖徒儿何时能够消气……
……
不知过去多久,红中意识都被冻的有些昏沉,为了“赎罪”,为了让他的乖徒儿消气,他可是一点抵抗都没有,任由那寒刃刮割着身上的血肉,侵蚀白骨。
他垂眸,透过黑暗,借着天上的冷月银辉,看清自己跪着的小腿与膝盖已经皲裂,皮肉应该是与融化的雪水再次冻到一起了。
他探出舌尖,仅剩的热气在寒风呼啸中消散,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眸光执拗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陈皮已经没了最开始的恼怒,他见外面这么久没有声响,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疯子不会又作出什么妖蛾子了吧?莫不是真跪在外面了?
他忍着身上不适,走下榻,走路姿势还有些别扭。
发丝,眉毛,眼睫,肌肤都被覆了层霜雪的红中宛若一个精雕玉琢的冰人,毫无知觉一动不动地跪在那,突然他被冻破的耳尖微动,睁开狭长的狐眸,眸中闪烁耀灼光亮。
随后赶紧从跪姿转变为像支撑不住摔倒在地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