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拧眉,他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比鸡蛋大不了多少的幼卵上横着到三日前意外出现的小裂缝,中途有虫群们精密又小心地照看,这条裂缝倒是不曾有继续扩大的趋势,但它只单单存在着,就已经足够叫虫群们揪心了。他们担心这道缝隙会对幼卵内的虫母造成什么伤害。但此刻,乌云发觉卵膜外壁上的裂缝,似乎有从内部撑开的架势。缝隙要扩大了?幼卵要孵化了?还是出现什么其他意外了?虽然第二个猜测最符合乌云的期待,但他不敢赌,万一第一、第三个猜测成真,他都没有能后悔的地方!于是,上一秒还沉浸于用腹肌“吸”(孵)幼卵的乌云,下一秒探出尾勾,也顾不得身后裤子被撕裂的声音,只尽可能保证腹部不动,一面稳当当地撑着幼卵不叫其滚动,一边用尾勾将桌面另一侧的联络器扒拉过来。乌云抬手点开联络器与创始者号相互关联的“sss级报警按钮”,随即冲着拨通的联络对象喊道:“靠全都过来妈妈这边!卵裂了!”“你们速速过来!”“快点——”话落的瞬间,创始者号上响起蜂鸣。同一时间——半跪在幼卵内扒拉着缝隙,听觉被限制得有些模糊的阿舍尔拧眉,心道又是谁贴着幼卵絮絮叨叨,还怪吵人的。被关在战舰底层监狱的冰人首领阿古斯那被惊得一个激灵,几天的担惊受怕下他眼底一片乌黑。高压横于心头,在尖锐的蜂鸣声下,阿古斯那忍不住冲着看守在外的机器人喊道:“……我认输!你们提什么要求都行!让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另一层,被战舰意识限制了活动范围的五个白发子嗣猛然抬头,还不等他们寻找到具体出问题的位置,下一秒就看到几个迅捷的影子擦肩而过。耶梦加得皱眉,“刚刚过去的是那群家伙们……”“跟着他们会不会知道妈妈在哪儿?”哈提疑惑。“不管了,先跟上去!”在老大芬里尔下令后,五个白发子嗣也同样加快速度,跟在了雄性虫族之后,拐上了战舰上一层的走廊。——那是他们被战舰意识禁止上去的地方。……距离乌云按下警报的第五秒,甚至是可能不到五秒的时间。嵌入墙壁的门板轰然倒地,神情冷凝的旦尔塔顾不得身上残存的墙皮碎渣,大步跨过地上的狼藉冲了进来。在他身后,是其他闻声而来的雄性虫族,一个个如临大敌般,眉眼间均是严肃。甫一看到那片露在空气里的蜜色肌肉,以及躺在山峦起伏中的珍珠白幼卵,迦勒第一个忍不住:“该死的!你竟然偷偷用腹肌孵妈妈?”塞克拉瞪大了眼睛,“……我都还没进行实操的!”伽玛小声嘀咕:“腹肌可以,那胸肌是不是也可以……”乌云翻了翻眼睛,“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能不能看看事情缓急啊!先过来看看妈妈到底什么情况!”“怎么回事?”旦尔塔皱眉,在拉近距离后,彻底看清了那枚躺在乌云腹部,正轻微颤动的幼卵。乌云:“我也不知道,正孵着呢,那道裂缝忽然变大了。你们赶紧给看看,我现在动都不敢动,谁知道是不是我体温太高,把妈妈给烫坏了……”“给我点位置,我看看。”歌利亚道。
说着,乌云身前被空出一道口儿,歌利亚半蹲着小心观察那枚幼卵,而其他虫群则眼巴巴围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落后两步过来的白发子嗣也同样站在虫群中,芬得拉盯着那一个巴掌就能握住的幼卵,神情变幻莫测,最终和赫尔咬耳朵道:“……那好像是咱妈妈。”卵膜隔绝了大部分属于虫母的气息和精神力,如果不仔细感知,很有可能被忽略过去。赫尔:“我看出来了。”能被虫群们这般在意的,除了阿舍尔,不会再有任何某个谁。“妈妈怎么会变成这样啊?”“他们肯定瞒了东西。”“……我也想孵妈妈。”“闭嘴,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机!”在后方白发子嗣们私语的同时,摘下手套检查幼卵的歌利亚顺着摸过那条裂缝,凝神感受片刻,轻声道:“应该是快孵化了。”“快孵化”这三个字格外悦耳,听起来比打仗胜利了还让虫群兴奋。毕竟,谁不想亲眼见证妈妈孵化的场景?是不是能看到妈妈用纤白的手脚弄破卵膜?是不是会裹着湿漉漉的卵液等待帮助?是不是需要他们如哺乳动物一般,舔舐掉阻挡妈妈撑起虫翼的黏液……雄性虫族们的幻想几乎比歌利亚的声音延伸得还快。话音才落,盛放幼卵的腹肌猛然一跳,珍珠白也咕噜咕噜就要冲着某不可名言的部位滚去。虫群:!!!……不能让脏东西玷污了妈妈!在所有雄性虫族(除乌云,他还激动得没反应过来)都是这心音的时候,旦尔塔和歌利亚同时出手——一只手轻轻捏住了幼卵的尾端,另一只手拦在了乌云的下腹,避免幼卵继续下滑的趋势。虫群们松了口气。在乌云抢先进行腹肌孵卵后,他们可丁点儿不愿意再让那家伙多占便宜,就单单看装着妈妈的幼卵躺在乌云腹部,都能叫他们酸得喝下一缸醋,这要真来点儿别的亲密接触,他们能直接醋死自己!早就和妈妈进行过更深入接触的旦尔塔:我偷跑但我不说jpg与此同时,身处幼卵内部的阿舍尔感觉很不好!旦尔塔的拇指和食指正轻轻夹着卵膜的末端,始初虫种滚烫的体温透过珍珠白的薄膜传递,隔着一层模糊了内部情况的“媒介”,旦尔塔的手指好巧不巧,捏在了虫母的两胯。阿舍尔:。耳朵边朦朦胧胧是卵膜阻隔的声音,阿舍尔听不清外面的虫群在讨论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被捏着胯倒提起来的感觉属实不太美妙。甚至姿势也不太雅观。柔软潮湿的虫翼黏着卵液湿哒哒地贴在脊背之上,尾椎乃至臀侧被捏着抬起,膝盖弯曲,脚跟抵着卵膜末端,腰部、两肩下塌,带有某种诡异的涩情感。阿舍尔试图挣扎。抵着卵膜末端的脚向后踢了踢,透过幼卵,时时刻刻观察虫母状态的雄性虫族们自然也看到了这点儿变化。旦尔塔手指轻动,缓缓将珍珠白的幼卵重新放稳在乌云的腹肌上。当然,实际上祂并不想这样做,只是……旦尔塔:“妈妈的精神力变明显了。”原本只有零零星星的些微,但自裂缝有扩大趋势的同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