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饲育箱,随即自桌面悬空,慢吞吞又十足精细地移动着。在此期间,阿舍尔透过那道裂缝,看见了乌云耳垂上被他亲手戴上的耳钉,也看到了对方线条分明的下颌线,缀着金边的军服衣领,以及扣在腰腹间有种异样禁欲感的腰带。特殊材质的腰带扣上用银边刻着芬得拉家族的家徽,清晰且做工精致。悬空的幼卵在冲着乌云的下三路移动。……这是要干什么?伴随着疑惑越来越大,拧眉缩在幼卵里的黑发青年忽然看到乌云在单手解腰带。阿舍尔:???饱经时间洗礼的手掌生有薄茧,那是一双极具有雄性魅力的手,手指修长,骨节清晰,动作间格外灵活,五根手指的配合足以他在两秒钟之内彻底解开腰带扣。阿舍尔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尝试开口呼唤乌云,但缩小的身体也同样限制了音量的大小,加之卵膜的限制,专注往起来扯衣摆的乌云不曾注意到分毫。阴影浮现在幼卵的头顶,光线变暗。阿舍尔无法再透过裂隙窥见别的,随即他感知到拢着自己的手掌在下落,然后把他摆在了一个炽热又滚烫的位置。手掌松开了。跪趴在卵膜内部的青年下意识挣扎晃动,便带着幼卵向一侧滚动,随即缝隙倒转,被阿舍尔在光影之间窥见几分漂亮的蜜色。如山峦起伏,温热又坚实感十足;淡色的脉络起伏,伴随着乌云的心跳而缓缓战栗。那似乎是……阿舍尔没敢细想。晃动之间,稚嫩的幼卵再一次被大掌拢回到原位,与此同时,阿舍尔听到了自头顶传来的声音——“妈妈,我偷偷用腹肌给你孵孵。”“我的腹肌只给妈妈睡觉、打滚,您想怎么滚都行,我肯定能接住您。”阿舍尔:?上方的声音停顿片刻,随后阿舍尔在乌云的语气中窥见了几分羞涩,“要是妈妈觉得不够,胸肌也可以给妈妈孵一孵。”阿舍尔:???谢谢,不需要!真的不需要!孵卵py腹肌,是人体结缔组织组成中的重要部分[1]。腹肌,也是人类世界雄性用于吸引另一方伴侣的身体手段。当初始初之地上的雄性虫族因为阿舍尔的审美,从而进行外部轮廓的拟态。那时候精神力尚且稚嫩的虫母,会无意识散发出部分可以被虫群捕捉的信息分子,而这些信息分子则可能包括阿舍尔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待定理想型、审美偏好,甚至会涵盖到当事人对自己身体已知的敏感和渴望。这是一种流动在虫母和虫群之间彼此知晓的默契,历代虫母诞生后,子嗣们为了得到虫母的喜欢和青睐,会费尽心思捕捉对方信息素和精神力中散发出来的一切信号。在信号的加持下,子嗣则会按照虫母的心意来捏造自己的拟态,甚至可以通过信号分子来读“懂”虫母喜欢深一点还是浅一点。某种程度来讲,来源于虫母的信号分子,是虫族内部特有的“加密情话”。至于阿舍尔——作为一个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自己打理生活的人,他的成熟度远高于同龄人。在同龄男生还未曾看懂自己的喜欢,下意识揪女孩儿发辫欺负人的时候,阿舍尔就已经模糊察觉到了自己在性向上与大众的差异。但这样的感觉仅被他暂存心底,毕竟年纪尚小,喜欢男性还是女性并不重要,直到阿舍尔第一次有性冲动后,才在既定的性向问题之下,察觉到了自己略笼统的审美——
男性,身形轮廓偏向高大挺拔,可以完全把他抱在怀里;身材好、体温高;脸长得不能太差,脾气要好,情绪要稳定;最重要的是,要听话、忠诚。这些是阿舍尔自己意识到的审美偏好,但在他未曾明晰的细节里,则在后来由雄性虫族们进行补货,并一点点将细节实质化。在很久以前,当虫群第一次通过虫母的信息素而摸索到阿舍尔的审美时,他们就远比妈妈本身更知道他喜欢什么。喜欢结实有力量的躯干。喜欢滚烫又炽热的体温。喜欢极具有安全感的胸膛和腰腹。喜欢可以被拥抱彻底环绕的包裹感。就好比此刻的乌云——他正低头咬起军服衣摆,金灿灿的半长发落于肩头,眼眸深邃,露出了蜜色的腹肌;他敞着自己的血肉作为温巢,尝试以体温孵化幼卵。卵膜上意外导致的裂隙内部,足以阿舍尔看到一切。蜂蜜般流动的肌理,弹跳的淡青色脉络,以及山峦起伏之间正好嵌入幼卵的位置。阿舍尔喉头微动,撑着手臂靠坐在卵膜内部,肩胛伸出的虫翼愈发贴合主人的心神,此刻正安静地垂于脊背,沾染着幼卵内晶莹拉丝的卵液。那是一种微凉的温度。但似乎在逐渐升高。雄性虫族的体温很明显,除了相对偏温冷的歌利亚,其他大多数虫族体表温度滚烫,其中尤以和阿舍尔最紧密接触过的旦尔塔为之最。——那曾深埋在阿舍尔体内的滚烫,几乎能将他的腹腔燃烧殆尽。而乌云也不遑多让。阿舍尔感觉自己会被融化在升温明显的卵液之内。黏腻,稠密,湿漉漉。那片蜜色如山峦般的肌理像是个效力十足的暖宝宝,隔着一层珍珠白的卵膜,都烤得阿舍尔臀尖发烫。伴随着主人动作而流动在卵膜内的卵液,在这一刻也能被炙烤升温,像是身处温泉中央,水雾缭绕,足以蒸出藏在虫母体内的蜜液。阿舍尔摸了摸并不存在汗水的鬓角,潮湿的发丝紧紧贴在雪白的脊背之上,蜿蜒出如蛛网般的纹路。很漂亮。他耸动胸膛低低喘了口气,平坦劲瘦的腰腹随着气息交错而轻微浮动,那么薄,似乎弄深了什么便能顶出痕迹。幼卵内的那股热无处可躲,因为坐姿而导致下半身与卵膜紧贴的部分很烫,阿舍尔甚至能感受到藏于乌云腹部血管所传递的脉搏。……过于古怪了。面皮薄、眼窝浅的虫母红了眼尾,他半撑着身体跪坐起来,尝试彻底戳破那道蒙着一层浅色薄膜的缝隙。他觉得再多待一会儿,这卵液都能被乌云这样的烫子嗣给蒸干。……虫群们热衷于每一个注视着虫母的时光。或许是因为中间缺失的六百多年,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地看着妈妈,对于乌云来说也是一种极致的享受。——尤其是当幼卵躺在自己腹肌上的时候,乌云感觉更享受了。幼卵:。不过正看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