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却让他不想再理会“能不能”,而只想大胆地去追求“想不想”。……反正又不是天天这样,偶尔放纵一次,没事的。感性说服了理性,阿舍尔忍着软肉被拉扯的劲儿,又一次仰头,不过这一回,他咬着的是旦尔塔的下巴。只磨了磨牙,阿舍尔含含糊糊道:“你是不是不行?”“……”旦尔塔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不知道是在嘲笑虫母在这方面的不自量力,还是好笑自己被套上“不行”头衔的反差。“妈妈——”祂最后一次提醒道,“下一次,你说停我都不会停的。”筑巢期的虫母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只是贪婪地想要得到自己渴望的一切而已,于是不管那些“能不能”、“受不受得住”的体能限制,此刻的他仅想满足胃口。只不过是不停而已。可以的。思维混沌的阿舍尔被自己说服,他慢吞吞点头,回应道:“不停就不停。”顿了顿,阿舍尔抬手勾了勾始初虫种颈侧的皮圈,语气略含挑衅,“谁说停,谁是小狗。”旦尔塔眸光微闪,声调轻微隐忍:“……好,都听妈妈的。”祂喜欢这个状态下的妈妈,那么直接大胆,还有些无所顾忌的可爱和鲁莽,大抵是对雄性虫族的体力还没有完全确切的认知,才能在晕晕乎乎的状态下敢随便应下一个旦尔塔“不会停下”的告知。怎么能这么莽撞呢?甚至莽撞到有些笨拙和可爱,以至于旦尔塔几乎可以想象不久以后,这双勾在自己脖颈上的手臂,大抵会痉挛到什么都挂不住……只能无力滑落,在战栗中寻找着可以依附的存在。然后被祂托住,被牢牢地固定住,哪怕哭着要挣扎,也无法逃离分毫。旦尔塔拢着青年的后颈,将人进一步压到自己的怀里,胸膛相贴,活巢涌动。祂低声道:“一定好好满足妈妈。”这一回,主人的狗要被解开链子了,还是主人自己主动的。准备不再控制自己的巨型犬慢条斯理地伸展着身体,只由衷地希望祂单薄的小主人能受住才好。……很长一段时间里,阿舍尔的大脑都是空白的,或者说是被迫空白的。他想,旦尔塔让他休息的说法果然是对的,他不应该高估虫母的体能,也不应该低估始初虫种嘴里“不停”的力度。那真的是一种近乎小死一回的体验,直到后来,阿舍尔甚至感知不到神经对四肢、虫翼的控制,只能像个被使用过度的破旧机器人一颤一颤地漏电,却还只能依附在恶劣的使用者身上。可怜兮兮得厉害,看得旦尔塔都有些不忍心了。但是不行,听话的狗一定要好好满足主人的要求,而祂从来都是最听话的那一个。毕竟妈妈喜欢乖狗。这一回的始初虫种对阿舍尔的“停下来”充耳不闻,甚至将沙哑的呼唤声当作是鼓励自己的赞美,一下一下刺激得阿舍尔溃不成军。然后,可怜的虫母shi禁了。迟钝的羞耻心后知后觉地翻涌着,那一刻阿舍尔发誓,拴在始初虫种脖子上的项圈不会再这样解开了!
……虫母的身体极限是一个很薛定谔的问题。脆弱的时候他们就像是纸片一样,一撕就破、一折就碎;可当□□的时候,哪怕全然崩溃,阿舍尔都无法昏睡过去半分。于是大脑感官只能无限地重复着神经末梢上的悸动,直到哭得眼皮红肿的青年止不住地抽噎,用残存的几分力量钻着往活巢里藏时,旦尔塔才终于停了下来。此刻距离阿舍尔说“谁停谁是狗”整整过去了七个小时,原本躺在树林里鲜血淋漓的猎物便宜了在夜间活动的野犬,被拖拽着后腿当作了野犬夫妇们给孩子带回家的夜宵。几个毛茸茸、胖乎乎的野犬幼崽跌跌撞撞地跟在父母的身后,发育不完全的尾巴胡乱摇着,显然对于这份“天降美食”充满了期待。朱赫忒星球上的物种资源很丰富,至少窥伺这场夜宵的不仅仅有先来一步的野犬家庭,还有藏匿树林阴影下的乌鸦,和藏匿在碎石洞缝中的某些喜欢活动在夜间的爬行动物。所有的一切,在始初虫种的感知里均无所遁形。当野犬夫妇驱赶开挡路的小幼崽们,努力将猎物往窝里拖的时候,彼时,旦尔塔正用温热宽厚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虫母的脊背。掌根偶尔滑过生长着薄翼的翅根,敏感过度的身体会对任何碰触给予出最大的反馈,才轻拍几下,虫母又抖着身体去了一回。迷糊之际,他只知道躲着身后的手掌,努力往只敞开半截缝隙的活巢里藏。旦尔塔轻叹一声,祂压低脑袋,靠在虫母耳侧道:“……刚才妈妈说的停不作数,现在是我主动说了,所以我还是妈妈的小狗,好吗?”优秀的子嗣自然要主动给妈妈台阶下,反正祂注定给妈妈当一辈子的狗了,又不差这一会儿。抽噎到喉咙发涩的青年迷迷瞪瞪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他可怜到连指根都是红的,探着手试图够到正翕动吸引着他的活巢。此刻在阿舍尔的认知里,唯一能避免他被彻底弄坏的,只有安全感满满的活巢。然而他手才探入半截,就被涌动着的活巢血肉包裹,寸寸敏感的肌肤熬不住任何碰触,就是滑腻柔软的肉巢都变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挑逗。瞬间的激灵让阿舍尔脊背猛然一颤,还是旦尔塔伸手快,又把人固定着靠回到自己的怀里。阿舍尔:“……难受。”“缓一会儿,妈妈乖,缓一会儿就好了。”旦尔塔坚持着用手掌轻抚虫母的脊背,试图让对方逐渐适应这些在激烈过后的温和安抚,像是脱敏训练一般,循环往复着令阿舍尔去习惯过量快感和刺激后趋于平静的状态。为了让虫母的皮肤敏感程度尽快达到可以重新进入活巢的状态,旦尔塔试图通过对话来转移妈妈的注意力,好叫拍抚在其脊背的手掌能换个部位继续进行安抚。“妈妈,你看,我们的猎物没有了。”尾勾环绕着粗壮树干,距离地面数米高的旦尔塔轻微侧身,好叫阿舍尔能枕在祂肩头,看见地面上的情景。阿舍尔的视线缓慢聚焦,隐约可以看到底下拖拽着什么东西的黑影。“……是什么?”“一群野犬。”旦尔塔的手掌无声无息地落在了青年的腰侧,这一回虫母应激似的反应小了很多,似乎在逐渐适应,“一对成年野犬伴侣,带着四只幼崽。”“一家六口。”“是的,它们想把猎物拖回去当晚饭。”“不过——”旦尔塔继续道:“成功率并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