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心中一紧,立马就联想到了她们突然陷入昏睡的事情,但她不敢轻易开口。毕竟,如果将此事说出来,那便是严重失职,肯定会遭受严厉的惩罚。而且,牢房内并未发生任何异常情况,富商选择主动招供也算是一件好事。想到这里,守卫咬紧牙关,强作镇静地回应道:“一切都很正常,今晚没有发生任何特殊的事情。”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不露出丝毫破绽。但她攥紧的拳头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白尚书为官多年,又是刑部的,怎么可能看不出守卫的异样。她没说什么,打算先去牢里看看那富商是怎么回事。“白尚书!我招了!一切都是我干的啊!”富商撕心裂肺的吼声回荡在空气之中,让人不禁为之侧目。她的脸上满是悔恨和绝望,仿佛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白尚书静静地站在那里,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满。她慢慢地走上前去,冷冷地盯着富商,语气严厉地说道:“你莫不是把本官当成了傻子?就因为嫉妒同行能够得到七皇女殿下的青睐,你就心怀怨恨,犯下如此大错?”富商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低下头,不敢与白尚书对视。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如果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不但不能自己顶罪,还要多一个包庇的罪名。“大人,小人……小人真的只是一时冲动,被嫉妒蒙蔽了心智。看到同行受到七皇女殿下的重视,我心中不忿,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来。请大人饶过小人这一次吧!”富商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哀求之意。然而,白尚书并没有丝毫动容。她依旧冷漠地看着富商,心中暗自思索着。这个理由实在太过牵强附会,很难让人信服。她决定继续追问下去,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那么,你究竟是如何陷害皇女的?把细节一一说来,若有半句假话,本官绝不姑息!”白尚书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让富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富商心急如焚,她哪里知道她是怎么陷害七皇女的?她只知道她送了块石头给六皇女,其他的她什么都不知道。“我……我……。”富商支支吾吾,额头上冷汗直冒,但就是说不出话来。白尚书眼神凌厉如刀,紧紧地盯着富商,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说不出作案过程,却抢着顶罪。看来你是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了?还不从实招来!”富商梗着脖子,脸色涨得通红,态度异常强硬:“是我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白尚书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可知这罪有多大,你就胡乱顶罪。灭九族都是轻的!你若再不老实交代,本官定让你生不如死!”她的语气森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之意,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大人,就是我做的,您就赶紧让我签字画押了吧。”富商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着。她也不想死,可民不与官斗,她再有钱也买不了自己一家的命啊!白尚书沉吟不语,转身示意守卫跟着,出了牢房。富商脸色灰败,对着白尚书的背影都还在喊着她要认罪。“今天谁来过牢房?”白尚书的一句话吓得守卫瑟瑟发抖。“无,无人来过牢房。”守卫颤抖着说着,还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再给你一次机会,今天谁来过牢房?”白尚书的声音依旧平稳,然而不知为何,守卫却从中听出了一股凛冽的杀意。守卫的身体猛地颤抖起来,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她不敢再有丝毫犹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尚书大人饶命啊!尚书大人饶命!小的们今天确实失职了……”原来,今日守卫们莫名其妙地集体昏睡了过去,等她们醒来时,那个被关押在此处的富商已经开始嚷嚷着要招了。守卫们心知事情有所变故,但害怕上头怪罪下来,便只当这是件好事,也没有向上级禀报此事。“蠢货!”白尚书怒喝一声,用力一挥袖子,那宽大的袖袍如同一面沉重的盾牌,狠狠地扇在了守卫的脸上。守卫低着头,不敢有丝毫动作,心中早已被恐惧填满。“什么好事?你们这群蠢材难道看不出来吗?分明是有人逼迫她招人顶罪!如今幕后黑手都自动送上门来了,你们竟然还让他逃脱了,一群废物,留你们何用?”白尚书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她看着眼前这些战战兢兢的守卫,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无力感。罢了,事已至此,再责怪守卫也无济于事了。“你现在立刻返回牢房,务必看好那位富商,如果还有人想要前去探望她,不必废话,直接将其拿下!”白尚书一脸严肃地命令道。“是,是,小人马上就回牢房守着,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接近富商!”守卫如蒙大赦般连连点头应是,甚至激动得快要喜极而泣了。她顾不上其他,匆匆行了一礼后便迫不及待地朝牢房飞奔而去。看着守卫远去的背影,白尚书无奈地叹了口气。若是一般的案件,有人愿意顶罪结案也就罢了。可偏偏这次的案子如此棘手,若真的将这位富商送交朝廷,恐怕女皇会毫不留情地摘掉自己头上的这顶乌纱帽啊!想到此处,白尚书心中愈发沉重起来……“不好了,不好了!”宫门口,一大波前来早朝的官员正有说有笑地交谈着,原本平静的氛围被突如其来的惊呼声打破。君芊灼坐在马车上,听到声音后好奇地探出身子,透过车窗向外张望。只见一名身穿狱卒服饰的中年女子气喘吁吁地朝着宫门口飞奔而来。她的步伐显得有些慌乱,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当她跑到白尚书面前时,终于停下了脚步。:()皇女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