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尚书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但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一大群人,还是绷起了脸,“放肆!宫门口也是你能大声叫嚷的地方吗?”说着,白尚书把那狱卒往旁边人少的地方拉。君芊灼支着脑袋继续看,却见那狱卒不知说了什么,白尚书捂住胸口退了几步,直直地往后倒。狱卒连忙扶住白尚书,君芊灼也跳下马车,前去帮忙。周围的人也是一惊,不过没有围上去,只是在旁边看着。“先让白尚书到我马车上歇会儿,我派人请个太医出来。”狱卒点点头,背着白尚书去君芊灼的马车。君芊灼朝辛夷示意,辛夷行礼之后就去请太医了。见没什么热闹看了,大臣们三三两两的离去。二皇女来得晚,见君芊灼的马车停在路边,就想下马车看看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二皇女一边说,一边朝君芊灼走去。“白尚书受刺激晕过去了,我已经派辛夷请太医去了。”“受刺激?”二皇女带着询问的目光移向旁边紧张又担忧的狱卒。狱卒见周围没什么人,才低声说道:“昨儿个夜里,富商留下一封血书就自尽了。”说完,她惭愧地低下了头颅,都是她们的错,没有看好富商。二皇女皱了皱眉头,低声吩咐道:“先别走漏风声,等本皇女下朝后再说。”君芊灼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咱们先上朝去吧。车夫会看好白尚书的,等太医来了,辛夷也会照看着,你别太担心。”“好。”二皇女挽起车帘,跳下马车,走到君芊灼身旁,“多谢。”“跟我还这么客气,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二皇女被逗笑,心里轻松了很多。“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随着这句话落下,朝堂之上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六皇女却猥琐地朝着后方张望起来,她的目光急切而锐利,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人物。当她确认白尚书并未出现在朝堂上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因为她深知刚才属下所禀报之事必定属实无疑!此刻,六皇女的内心激动万分,她暗自庆幸自己的计划终于成功了。尽管刑部曾经令人畏惧,但如今他们也无法与自己抗衡。想到这里,她不禁得意洋洋,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终于,六皇女深吸一口气,挺身而出,向女皇高声说道:“母皇,儿臣有事要禀!”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一种坚定和自信,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整个朝堂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这位年轻的皇女身上,期待着她接下来要说些什么。“说!”君兰柳眉倒竖,凤目圆睁,姣好的面容上满是怒色。她心中烦躁无比,原因无他,正是那块天赐之石至今仍未找到真正的凶手。若是君芊灼她们有要事禀报,或许她还会耐着性子听一听,但此刻……不是她偏心,实在是六皇女和七皇女的脑子都不太灵光。相比之下,七皇女可能还要更聪慧一些呢。想到此处,君兰愈发觉得恼怒,蠢得要死,还有本事出来丢人现眼。六皇女见君兰语气不好,心中不禁有些慌乱起来,她暗自思忖着,难道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不过,当她想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时,心中又渐渐安定了下来。一旦这件事情成功了,她将会获得数不清的赞誉和好名声,同时还能拥有无尽的财富!这样想着,六皇女便不再害怕了。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恭敬地对君兰说道:“母皇,儿臣认为,修建运河实乃国家大事,关乎民生福祉、国运昌盛。七皇女承蒙母皇厚爱,获此重任,本应全力以赴,然而她却行为放纵不羁,屡屡犯下错误,实在是辜负了母皇的圣恩啊!”说到这里,六皇女微微一顿,偷偷观察了一下君兰的表情,见其并无异样,便接着说道:“儿臣虽然自知能力有限,但也愿意为国家尽一份绵薄之力!因此,儿臣斗胆请求前往修建运河之地,亲身参与其中,望母皇能够成全儿臣的一片赤诚之心。”六皇女心中暗自窃喜,好像君兰已经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一般。如今这局势,大皇女被软禁于宫中,二皇女与君芊灼肯定不会参与修建运河之事,三皇女已不在人世,五皇女尚未归来,看来母皇也唯有仰仗自己了!想到这里,六皇女不禁得意起来,等她接手此事之后,绝对不会像七皇女那般愚蠢,只知道卖苦力,而将所有好处都拱手相让予君芊灼。待到这条运河竣工之日,她必定会断绝君芊灼与一切运河相关事务的联系!此时此刻,六皇女完全沉浸在对未来美好憧憬之中,浑然不觉一旁的李侍郎正拼命向她挤眉弄眼。李侍郎的双眼几乎要眨出火花来,但六皇女却只顾低着头憨笑,对她的示意全然无动于衷。嘎,李侍郎只觉得呼吸急促,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要让她心肌梗塞!这六皇女行事怎会如此鲁莽,竟然事先不和她商量一下!如今还有谁敢和那七皇女扯上关系?就连自己从运河回来时,旁人都不敢靠近站立,可六皇女为何还要主动跳入这个火坑之中呢?果然不出所料,君兰冷漠地瞥了一眼六皇女,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你倒是挺有责任心的,七皇女尚未定罪,你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接替她的工作了?朕倒是不清楚,这修运河何时变成了众人眼中的美差吗?”说罢,君兰的目光移向李侍郎。李侍郎此刻低垂着头,根本不敢抬起头来与之对视,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她深知自己此时的处境十分危险,稍有不慎便可能惹来杀身之祸。不是,她其实也是非常无辜的呀!她听从了君芊灼的命令后,可以说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地去辅助七皇女,根本就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或者企图啊!:()皇女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