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路了,我真的迷路了。帝王谷的地形千变万化,向导带我们走了许久的路,才找到卢夫子。我们找到卢夫子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所有人都看见是唐云倾下的手,人证物证都在”
“那你为何要自荐去救人?目的何在?”
李温方想哭,他回到御史府想扑进李御史的怀里大哭一场,然后将唐云意的恶霸行径一吐为快,最好让李御史到陛下面前参他,让他无官可做。谁知道,李御史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的骂。
“说啊”
“……”,李温方耸拉着脑袋,不敢说。
“怎么不说?难道人真是你杀?”
“没……没有”,李温方惶恐,“我……去帝王谷是为了嘲讽唐云倾,没有我,他出不来。儿……的心思不过是想让他跪下来求儿”,他从唐云倾那里吃下的气在前往帝王谷的时候已经想好的对策。奈何帝王谷在接连下大雨,地形混乱。找到卢夫子时,命案已经发生。他当即把唐云倾五花大绑,飞鸽传书。
“那你收到的信,是你找人模仿卢夫子的笔迹?”,李御史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存在怀疑。
鹭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肉刳脂油。
巧言如簧,颜之厚矣。
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
这些词来形容李温方不为过。
“没有,爹。我真的收到了卢夫子的信”
李御史却深深怀疑,“你既然已说,帝王谷接二连三下大暴雨,地形千变万化,鸽子怎么能把信送出来?”
李温方想彻底晕过去。说来说去,李御史不信他。
“我不知道,张院长确实是收到了卢夫子的信”,问题出在信上了。李温方一口咬定,信是卢夫子。而唐云意认为,是李温方找人模仿。他表面上是去救人,实则是借救人之名行杀人嫁祸之事。
“爹,你要相信我。如果你不帮我,儿被唐云意冤枉了,你的仕途也到头了”
“混账东西”,李御史不为所动。转身一挥袖,一耳光清亮亮的甩在李温方的脸上。他双眼一黑,直挺挺的倒下。
翌日,李温方醒来。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摆设,证明他还在家中。
李御史坐在窗边,眼尾斜视他。“醒了就起来,把卢夫子的命案好好捋一遍”,昨夜事发突然,李御史也有点蒙。他一夜未睡,将命案的过程捋了一遍。要么是李温方说谎了,要么是唐云意故意栽赃嫁祸。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打地洞。他自己的儿子,品性样貌,他身为父,一清二楚。那么就是唐云意故意为之。
这位在天枢爆炸案中崭露锋芒,在太白湖水怪案、东伯侯案、业火山庄以一敌百、血丹案、南雍侯案头角峥嵘,风华正茂之时,被指控间接杀人,送到了青鹿学院反思。
李御史记得自己没有参过唐云意,但是他提过。莫非是唐云意为了报复口舌之快,故意陷害儿李温方。可唐云意的为人交口称赞,并不龌龊。难道是李温方骗他?
李温方根本不敢看阴晴不定的李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