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忽然伸手出,“那我就不装了。”奥维德全身都警惕起来,但已经来不及了。“你不能杀我!”尖利的兽爪刺入他的后颈。“说了多少遍,谁说我要杀你了。”伊泽尔笑得无奈,手下的利爪却深深刺入了奥维德的后颈。“我不是说了吗?太阳神计划,终究会为其付出代价。”“被割掉腺体的滋味怎么样?我很好奇。”“你能——告诉我吗?奥维德,博、士?”林赛站在实验室里,右眼忽然跳了一下。心里莫名其妙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但消失得很快,让他抓不住。他甩甩头维持头脑清醒,将手中的药剂配好,深吸一口气,走向了隔壁房间。“家主。”空旷的实验室内,伊莱恩披着外套坐在床边,闻言只转过头来。“我准备好了。”林赛端着药剂走过去,“服药后的48小时内,我会随时监测您的身体反应,可能会有许多不适,只能您自己忍过去。”伊莱恩平静地点点头,接过林赛手中的药剂。看着他手中的药管逐渐变空,林赛也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家主。”他决定说点别的,“48小时候之后,如果您没什么大碍,我想申请去监狱一趟。”伊莱恩不太意外:“看奥维德?”林赛点点头:“是。他是目前唯一还活着的何琏的人,我想……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伊莱恩没有反对:“我派人护送你去。”“好。”林赛理解伊莱恩的慎重。卡洛斯一家诅咒的真相,除了皇室和研究所的何琏,最有可能知道的,就只有何琏的得力助手了。而皇室,当然不会允许卡洛斯接触何琏的人。林赛道:“过了48小时,您也有可能会出现别的药物反应,可能是发烧,也可能影响您的心肺呼吸功能,目前还无法预料,您最好是在这里观察一周。”伊莱恩沉默了一会儿,“最多48小时。”这在林赛的预料之中,让伊莱恩无故离开军部一周原本就不现实,很快就会引起怀疑。尤其是,以时声的情况,伊莱恩也不会愿意离开他一周之久。他叹了口气,“好,总之请您务必随时告诉我您的身体状况。”伊泽尔到皇宫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他轻车熟路地以黑豹的形态溜进宁昭的寝殿,人刚落地,躺椅里的宁昭就坐起身看了过来。他们对视着,沉默了许久。宁昭没有问伊泽尔怎么来了,伊泽尔也没有问宁昭再次不告而别的事。许久之后,伊泽尔迈开步子向宁昭走去。“别过来。”宁昭轻声说。伊泽尔一顿,立刻就有了猜想,“你又受伤了?”顿时什么也不顾,大步走过去。借着月光一看,脸色骤然一变,“谁干的?”眼见着alpha的眼底瞬时充满杀意,宁昭连忙拉住他的手。“没有谁,我自己划的。”伊泽尔抿紧唇,眉眼间冰冷,显然不信。“真是我自己划的。”宁昭却还有力气笑,拉了拉伊泽尔,“你先坐下,这样说话我好累。”注意到他的语气还有些虚弱,伊泽尔只好在宁昭身边坐下。宁昭身上穿着柔软的睡衣,栗色头发垂在肩头,遮住了脖子上的绷带。伊泽尔伸出的手想查看他的伤势,却僵硬地停在半空。“没事,划得不深。”宁昭安慰他,“我就是装装样子,吓吓我们的陛下。”
见伊泽尔冷着脸不说话,宁昭呼出一口气,轻轻握住他的手。“不信你看看。”不知是不是宁昭的手太凉,伊泽尔一颤。“……老东西又想对你做什么?”他哑声问,整个人压抑着杀气。宁昭说:“没什么,无外乎就是打骂几句。”他笑了笑,不打算告诉伊泽尔皇帝逼着他再次接受实验的事。“他想把我禁足在皇宫,争吵了几句,我划了腺体威胁他。”宁昭还有力气笑,“跟电影里学的,很有效。”伊泽尔皱起眉,“你不能……这样伤害自己。”“没关系,我心里有数。”宁昭全然不说那是多激烈的场面,也不说当时的自己有多绝望。他只是久久地看着伊泽尔,在月光下入迷地看着alpha湖蓝的眸子。“伊泽尔。”宁昭轻轻开口。“你能不能……”不等话音落下,他就被拥入一个冰冷的怀抱里。宁昭强忍了一晚的疼痛,几乎都在这个拥抱里被消解了。“阿昭。”伊泽尔小心翼翼地抱着宁昭,“你根本不用这样忍耐。”“你是名正言顺的帝国继承人,你……”“现在还不行。”宁昭打断伊泽尔危险的话语,“伊泽尔,我还要等待。”伊泽尔的声音有些闷:“为什么?这样等,你总是会受伤。”宁昭的声音也低下去,“我母亲的东西还在他手上,还有当年……他们说我母亲是病逝,可我不信。”“所以我还要等,伊泽尔,没关系的,我不疼。”他抬起头,冲伊泽尔笑笑,“我今天划了脖子告诉他,如果他想破坏皇室在民众面前的完美形象,就尽管继续比我。”“幸好,狩猎大会就在眼前,如果我不出现,民众总会起疑,所以他退让了。”“你看,我也不是全然拿他没办法。”伊泽尔只觉得心痛。宁昭轻声道:“真的,我不疼。”“或者,你抱抱我吧,我就真的不疼了。”于是伊泽尔低下头,再次小心地抱住了宁昭。宁昭没有告诉伊泽尔的,是几个小时前的事。真相是,他直接威胁的并不是皇帝,而是顾沨。在被带回皇宫后,宁昭就被再次禁足,皇帝要他准备接受实验。顾沨来找宁昭的时候,宁昭正在剪花枝。“您看起来状态还不错。”宁昭专注地没回头,“是,卡洛斯的确是一个养人的地方。”顾沨仍然笑眯眯地,“我赞同您这点。”见宁昭不再说话,顾沨缓缓在房间里踱步了一圈。“那么您现在做好准备了吗?诚如我所说,这只是一个修复手术而已,殿下。”咔。宁昭剪落了一条花枝。他平静地弯腰把落在地毯上的花枝捡起来,说的却是别的事。“据我所知,阁下在几年前就放弃了生物基因领域,转去做了心理学,当年还惹得您的恩师大发雷霆,在论坛上大骂阁下浪费天赋。”“我倒是有点好奇,您又回来做什么。”顾沨漫不经心地笑着,“这是我的私事,还是说殿下怕我半路折回来手艺不精,在手术台上出了错?这个嘛,您就不用担心了。”“我知道。”宁昭也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