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明霁媳妇,你到底是年轻,手下的这些贱奴看似对你尊敬,可背后哪个是正儿八经服你的?”
周氏笑得贱兮兮地,拿起案桌上的团扇扇了起来,“老身到底比你年长许多,在这御下之术上经验自然比你丰足,你要是不拿出一些强硬的手段来,来日他们就要骑在你头上了!”
林星微阴笑一声:“三叔母不妨坐等看看,欣赏一下我的御下之术!”
周氏一笑道:“你刚刚遣走那个丫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让她搬救兵去了,你搬来救兵又怎的?你家姑性子向来软弱,别看整天笑呵呵地跟明煦房中供奉的神像一般,在关键事儿上一点主见都没有。”
林星微眉头一皱,问道:“你说云珠就说云珠,何故又拿大伯兄出来说事?”
云珠三两步上前,揪着周氏的衣领将她从首位上拖了下来,周氏哎呦哎呦嚎叫着,她带来的一帮仆从没有一个敢上前帮忙的。
云珠骂道:“我们姑娘忍得你,奴婢可忍不住你这个老妇了!反正奴婢已经得罪你了,也不怕再罪加一等!”
“你这个贱奴!狗仗人势欺负到老身身上来,亏我还替你说情不叫人将你送官,我定叫人将你五马分尸!”
周氏躺在地上,被云珠踩着背,爬都爬不起来。
林星微道:“云珠,你去厨房帮我准备羹汤来,这里我来!”
这点小事,没必要让云珠帮她助势,她一个人应付得了。
云珠应了,直起腰杆退了出去。
林星微蹲在地上,钳住了周氏的脖子,怒声道:“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敢闯进我的房中托大拿乔?魏娇口无遮拦,造谣生事,我当是谁教的,却原来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你、你、你!你个小媳妇要造反不成?”周氏脸色赤红,气结不知所云。
“你这个贱妇仗着三叔父是县衙主簿,还真当自己是颗葱了!我从前混迹街头,何曾炫耀过自己是南阳侯之女?何曾炫耀过自己是皇上外甥女?你倒是日日把官妇官子女挂在嘴上?谁稀罕你了?”
“你这个不知狗头嘴脸的官妇,还敢日日嘲笑我家人来!还敢嘲笑我大伯兄,也不想想是谁给你的丈夫儿子捐的官!”
林星微猛然一推,那老妇的头重重磕在地上,霎时鼻血流出,额头青起一块。
林星微实实想忍住的,可这老妇实在是欺人太甚!林星微本就不是能忍让的性子,忍不了就不忍了呗。
若是魏家人依此要罚她,她也认,她巴不得将她休了,送回都城去。
罗浮揪着魏娇的后领口,像捏狗一样,从屏墙后面踏之而来,将魏娇提进了林星微的房中,扔在了地上。
魏娇吓破了胆,连哭都不敢大声哭。
她早起刚出门要和约好的几个小姐们去玩,就被人捂了嘴拖走,刚开始还敢呼救,可罗浮手劲儿大,掐了她的脖子,连气儿都喘不上来了,哪能呼救。
周氏也傻了眼,她自以为的搬救兵,却是光天化日之下将她的闺女抓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