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欧阳锦自脑子被拍坏之后,伺候他可成了全府上下最没人愿意干的活。
从前那么受宠的紫云姨娘伺候了半年,都受不住的宁愿被发卖出去,也不愿再管。她让自己儿子,放着好好的官的不做,回来伺候那个傻子,才是疯了。
这人心啊,就怕不知足。
袁姨娘心中摇头,任女儿跟兄长说话亲近,自去问候二奶奶傅氏了。
公孙:为啥给我用这个词牌名?一点木有我高大上的气质。
白薯:要我帮你数数你老人家几岁了么?
公孙: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白薯:你个老剩男,欺负你又怎样了?来咬我呀,敢来咬我吗?
公孙:……
☆、番外七声声慢下【公孙弘公】
才歇过午休,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连狗都寻个凉快的树荫底下懒洋洋的趴着,才睡起换班的年轻家丁还有些无精打采。半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在心里一遍遍凌迟着外头树上,那聒噪叫个不停的夏蝉,忽地一枚铜板砸到了他的脑门上。
正想发怒,可那家丁才一睁眼,就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家中大少爷的马车已经回来了。
要不是太阳太毒,大少爷不耐烦骑马,让他瞧见自己这副样子,不扒了他的皮才怪。想及此,暗暗给赶车的舅舅一个感激的眼神。要不是他方才砸个铜板叫醒他,今儿可就闯祸了。
上前殷勤的放下车凳,看大少爷下车时那样一身的杀气腾腾,家丁越发恭谨仔细,幸而主子没空跟他们啰唣,进了门就匆匆往里走,这才让他松了口气。
只回头就挨了舅舅一记爆栗,“一家子好不容易给你在门上求了个差使,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还有各种孝敬,你这小子还不警醒着些,回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家丁虽吃痛,却明白舅舅是一片好心,“回头让我娘给您打二两酒消消气,可别为我气坏了身子。”
车夫舅舅瞪他一眼,“这大热的天,花那些钱干嘛?你若有孝心,好好把这差干下来,才是一家子的正经福气呢。”
家丁赔笑着,目送舅舅去后头卸车了。然后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坐在门前当差。
可不过一盏茶的工夫,里面就传出话来,又要马车进宫去。
只这个差使却不该那家丁的舅舅,另有车夫套了辆家主用的大车出来,又备了大少爷的马。
不一时,大少爷扶着太太出来了。大少爷重换了身干净衣裳,洗过了脸。但脸色仍是阴沉着,倒是太太镇定,看不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