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圣明!”
大臣们齐呼万岁。
森森紫禁城,巍巍九重阙。
陆淇眼前闪过许多虚影,裘荣嚣张跋扈的嘴脸,魏诚眼中的仇恨和痛苦,还有奋不顾身为她挡下的一刀……
这一切,终于有一个结果了!
“吾皇圣明!”陆淇激动地施礼。
按照常理推测,事情发展到这里该算皆大欢喜了。
乐呵呵的朱厚照还想着替陆淇邀功请赏,陆淇倒没什么兴趣。
毕竟一旁可站着顺天府尹呢,陆淇和魏诚把顺天府大牢搅得一塌糊涂,这笔账还没算呢!
而府尹正斜觑着这边,显然是有话要说。
恰在此时,异变陡生。
“皇后娘娘驾到!!”
司礼监拟旨、用印,宣旨的太监们刚出去,便听殿外传来女官的呼喊声,皇后竟在这个时候来了。
内外毕竟有别,陆淇虽然担心,也只能与大臣们只得先退到殿外回避。
听得一阵脚步轻响,微微抬头瞄去,便见十余个女官手持香炉、宝扇开道,拱卫着一顶宝盖匆匆赶到。
凤辇中下来一位凤冠霞帔的美妇人,那就是皇后娘娘吗?
远远只见她身上的冠带在日光底下泛着炫目的光彩,彩凤金步摇,兰风香麝袅。
皇后没有往这边看一眼,只是轻扶着女官的手,径直往殿中去了。
离得远没看真切。但前世读史书的时候,陆淇曾看到过有关“朱厚照亲母不是张皇后”的野史,不知道是不是空穴来风之事。
皇后挥退众女官,进了殿内。
苗公公忙斟了茶来,殷勤伺候着,皇后娘娘这时候来,多半是来是来找茬的,万一被揪着漏洞可不好办。
“爱妻来了?”弘治帝看起来有些尴尬。
“陛下!”
皇后噙着泪长施一礼,刚才张鹤龄托人进去递信,她才知道惹出了这样的大事来。
虽然她也知道弟弟干的事实在糊涂,又是逼良为娼、又是害人全家,皇后也恼火。但一见弟弟哭倒在地的样子还是心软了,答应来求弘治帝开恩。
“母后。”见皇后这样,朱厚照连忙避开,施礼道。
“陛下龙体未痊,臣妾本不该此时来叨扰,只是鹤龄之事。。。。。。照儿快向你父皇求求情,放过鹤龄吧,他只是一时糊涂,还望陛下开恩。”
皇后一面说着,一面泪涟涟地望向儿子。
“后宫妇人,休要擅言国事!寿宁侯纵仆作恶,不为皇亲表率,朕已经传旨将其投入大牢了!”
多年夫妻,帝后二人依旧如当年新婚一样恩爱,弘治帝见不得皇后落泪,但此事绝非儿戏,只得板起脸来训斥道。
皇后身形微微摇晃,竟有些站立不稳:“投进大牢里了?”
见状弘治帝心下顿时不忍,连忙一叠声叫人搀扶,叹息道:”爱妻不要为此事伤了身子。”
“娘娘您快坐下缓缓。”苗公公赶忙端来把绣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