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沉默地走在回去的路上,野原耐不住无聊,随便找了个话题说:“甚尔先生竟然喜欢吃生姜诶。”
“啊,我儿子。”甚尔漫不经心地回道。
“哦儿子啊……”野原了然点头,“啊?等会,甚尔先生已经结婚生子了?”她反应过来,一副吃惊模样,瞪大了眼看着甚尔。
难以想象甚尔先生结婚的场景啊……那他怎么还在酒吧当小白脸!
事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野原一时懵了。
“哦母亲早逝。”他随意抬手挠了挠头。
正常来说,他不可能跟其他人说私事,身边只有孔时雨那家伙知道他结过婚,还有个年幼的儿子。
但野原身上彷佛有什么魔力一般,让他一次又一次放松警戒,毫无防备地吐露这些事。
“啊抱歉抱歉!”
这种场合是不是应该说些“节哀顺变”之类的话?野原手足无措,只能一个劲儿说抱歉。
所以甚尔先生才会想让她帮忙做晚饭啊。野原自顾自地帮甚尔圆好了逻辑,天真地以为甚尔先生不会做饭,所以才拜托她的。
然而事实是甚尔他自己懒得做饭。
甚尔看身旁的女孩十分羞愧地低头道歉,说道:“无所谓。”
对一个长期混迹酒吧找女人、杀人赌钱、早就对人生无所谓的家伙有什么好抱歉的。
“那他还喜欢吃什么吗?”野原心一软,语气都温柔了很多。
“忘了。”甚尔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说:“都行,能养活就行。”
放养式教育啊……野原抬眼偷瞄甚尔,因为妻子过世,所以不会照顾孩子吗?心真大啊。
“到了。”甚尔停在某个房门口,十分不熟练地翻找钥匙打开房门。
同样没有姓氏牌的房门,熟悉的街道和无人打理的院内花园,野原犹豫地开口:“这怎么像惠惠的家……”
不能这么巧吧?
“是吗,你来过了?”甚尔推开门,“进去。”
……
“你当时也没说惠是你儿子啊!”野原难以置信地问道。
她那么可爱的、奶呼呼的海胆头惠惠,竟然是眼前这个心眼坏、身材魁梧、会蛊惑人的家伙的儿子!
“你也没问。”甚尔好笑地看着野原那一脸诧异的表情,“怎么,惠是我儿子就这么难以相信?”
甚尔抬手将呆愣在原地的野原拉扯进屋内,“傻了?”
“啊?”野原踉跄地进到屋内,还没反应过来的她仍习惯性地说了句“打扰了。”
所以,把惠一个人丢在公园,还将惠锁在家门外的监护人,就是甚尔先生。野原突然转过弯儿来,这点倒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甚尔直接将购物袋扔到沙发桌上,“喂,我回来了。”
二楼响起一阵收拾物品的声响,接着房门打开,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穿着白色睡衣的惠从二楼跑到一楼。
野原张了张嘴,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甚尔先生在这里,她有些不知道怎么跟惠相处。
“阿月?”惠停下脚步,他注意到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帮他驱赶“怪兽”的姐姐和他的父亲一起出现在家里。
野原纠结了一下,还是选择顺从本心,笑着走到惠的面前,蹲下摸摸他的头,“惠惠,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