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被岳云问糊涂,玉蝉却破涕为笑骂了句:“啐,谁个说你,是说宝宝。”
“我可以抱抱他吗?”岳去试探的问,那神色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脸颊胀得徘红。
“你的儿子,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玉蝉小心的将孩子递给岳云。
“抱头,一只手拖了下面。”奶娘见岳去果然不会抱孩子,过来嘱托着。
抱了孩子在屋里游走,岳云逗弄着孩子说:“睁开眼,别睡了,看看你爹爹。”
玉蝉无奈的嗔怪:“他才睡下,你偏要弄醒他哭吗?”
“见到爹爹敢哭,看不打他屁股。”
岳云一句话,玉蝉娇嗔的说:“把孩子还妾身吧。”
“舍不得吗?”岳云逗弄孩子说:“现在乖乖的好玩,不知道长到十多岁如何调皮,再大些就要成了父子冤家了。”
“官人,又要胡说!”玉蝉话音刚落,门口传来公公的咳嗽声。
岳云忙把孩子抱出外屋给父亲看,父亲边看边叹了句:“长的像爹,看这鼻子眼睛尤其的象。”
“‘弄璋之喜’,是该庆祝一下。”父亲提议说,而岳云此刻除去想同玉蝉多欢聚,实在没力气去应付的应酬。
但父亲的喜悦已经溢于言表。大宋一直沿袭古代的习俗,生女孩子叫“弄瓦之喜”,生男叫“弄璋”。璋是美玉;瓦是纺车上的部件。想来也真不公平。生个儿子便是当做宝贝放在床上,绵衣包裹给块美玉玩耍;生个女儿,随便往地上一扔,给个纺砖随便摆弄。谁让《诗经小雅》说,“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
“父亲,烦父亲给取个名吧。”岳云提醒。
岳飞看了儿子一眼,想想,又看看岳云说:“你总是当爹了,自己给孩子取个名字吧,也知道一下为人父的艰辛。”
岳云应承了一声,心里也高兴。
待送走父亲,岳云独自在庭院站了,仰望天空发呆。
玉蝉喊了小娥叫岳云进屋,奇怪的问:“外面冷,官人在院里站了发呆为何?”
“给孩子起名字呀。”岳云一本正经的说,“爹出生时,天边飞过大鹏而得名;岳去出生,天上飘过祥云。这小子害苦了为夫,站了半天,除去看到一窝衔泥筑巢的新燕,什么也没见到。总不能叫岳燕,岳巢之类~”
“啐!又没正经了。”玉蝉笑骂。
“夫人给起个名字,夫人学富五车,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才女。”
“那是你做爹爹的权力,你起名字好了。”
“做爹爹的权力,就是日后等这小娃娃长大了,我好好逞逞老子威风,教训他几顿扬眉吐气。”
“又不正经,看我学给公公听,让你先吃顿教训再说。”
小夫妻逗闹一阵,岳云也忘却了往日的不快。
去吃饭时,父亲忽然问他:“云儿,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岳云摇头说:“回父亲,儿子愚笨,一时还没想出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