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将书信和准备好的一袋干粮几贯钱递给“张勇”说:“元帅今天病痛,没时间同你计较。你快去送信,不得再有差池,仔细记住!”
大帐内,岳飞同众人哈哈大笑:“利用这细作必定除掉刘豫这心腹之患!那金兀术生性多疑狡诈,必然对刘豫生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将此事快马加鞭禀告金国皇帝,怕伪齐不日就荡然无存!”
梃杖
上京通往中原的大道上,一匹马在宽阔的新铺成的黄土路上疾驰,身后一匹马却被远远摔下,不停的喊:“小爷,等等。”
为首的马上坐的正是金国皇帝玉离子,他勒住马,手搭额头望望广袤的大地尽头长河落日壮观的景象对气喘吁吁追来的小老鼠说:“不能耽搁,还要快去快回。”
“爷,你可想好了。”“小老鼠”上气不接下气,喘息着劝阻:“爷如今是一国国君,微服跑去敌国,那是有危险的。”
玉离子眉峰一扬,自信的说:“别人有危险,单我去就平安无事。只不过恨我不能象海冬青一样生出坚硬的臂膀,振翅飞去江南,在母亲和六哥的坟前拜祭一番。”
“爷,这个奴才就更不懂了。败王妃,那是尽孝;可大宋和大金打仗,你去拜祭岳翻做什么?”“小老鼠”不解的问。
玉离子打马继续跑,对身后的“小老鼠”喊:“不知道就不用多问,快走!”
又奔出几里地,“小老鼠”取出干粮和马奶给玉离子服用。
玉离子到清浅的河沟洗洗手,又擦了把脸,听到身后“小老鼠”大喊一声“小王爷”,也没多理会,还调皮的拾起一粒石子去砸留到河边饮水的一只小獾。
一只手捏住他的肩,玉离子以为是“小老鼠”,不耐烦的说了句“别闹。”,拔步要去追小獾,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掉转身。不等玉离子看清,迎面一拳打在脸上。眼前金星四溅。
翻身跃起,玉离子才发现眼前的却是自己地父王,四狼主金兀术。
玉离子顿时生出怒意。心里也猜出几分父亲的来意。但他如今的身份已经是金国皇帝,父王不再是他地父王。他早已被皇爷爷做主过继给了大伯宗峻做儿子,父王如今不过是他的皇叔,就是他有错。也没资格来教训他。
玉离子望到远处地一对亲兵,也看到了被绑了的“小老鼠”。
眼珠一翻倨傲的说:“皇叔所来何事?如今宫内君臣是有礼法地。再也不及昔日杂乱无章的年景。
金兀术冷笑两声:“别对父王提你那狗屁地礼数规矩。你那套东西也就拿去对付粘罕、高庆裔这些膀大腰圆无脑地蠢货罢了!以为你翅膀硬了就为所欲为,朝野上下没人能辖制你了?”
玉离子转身要走,被金兀术一鞭子抽在身上,玉离子大骇。看着父亲的目光都带了小狼般的凶狠。
一匹马过来,来的正是养父宗峻。养父为人和气。也极少对他疾言令色地申斥,今天却是在不远处痛心的望了他一眼,挥挥手,亲兵马队都撤入了前面一处小树林。
养父宗峻看了看金兀术点点头,金兀术地马鞭如雨点一般抽落,而养父宗峻却信马悠然离去。
玉离子起初还有还手的冲动,如今是生父养父都来责备他,自己似乎不占理,也不敢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