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来大仙进了军营,也不搭理旁人,只对岳飞说:“贫道是来接我那乖徒儿云儿去云游的,他做你的儿子期限已到,你们父子缘分将尽,我要带他走。”
岳飞不知道云来大仙疯疯癫癫胡说些什么,但一想,难道这云来大仙真是仙人,知道了云儿身患绝症,要带了云儿去医病?
云来大仙先为岳云诊过脉,摇着头。沉思片刻,又要来针灸盒子,点了艾草为岳云针灸,嘴里还念念有词,说些什么,众人都听不懂。
半个时辰不到,岳云开始大吐,吐的尽是黑色血块,慌得牛皋一把揪起云来大仙骂:“你这是救云儿还是害云儿。”
“啐!贫道也问你们是在救云儿还是害云儿呢!云儿是中了毒,怕是刀剑上淬了寒毒,淤积在心,需要驱出来才是。”
岳飞听了频频点头心想真是世外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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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那个子龙小王爷又来骂阵了。”
“高悬免战牌!”岳飞喝令一声,众将无不慨叹扼腕。
这子龙王爷太厉害了,宋金数员大将战他不下,小小年纪,骁勇无敌。
王佐路过岳飞的营帐时,见帐内烛光微亮,岳飞愁眉不展。
“岳大哥,可是为战局发愁?”王佐问。
岳飞点点头,踱着步子,苦思冥想。
“元帅,抓到一队金兵家眷。”朱大壮进来禀报。
王佐说:“大哥休息吧,王佐去处理此事。”
平日里,抓到的金兵家眷发落起来也容易,通常金兵里有很多中原人被逼了来打仗,叫“签军”,这些人一旦被俘虏,更是愿意投降。
俘虏是一些女眷,蹲在地上嘤嘤的啼哭。
王佐过去看时,一个小丫鬟正缩在一位老太太身边,喊着:“乳娘,我怕。”
那个乳娘颤巍巍的说:“我们也是中原人,是被金兵掳获去的,不是仇人。两国开战,倒霉的是我们这些老百姓。”
王佐看着那位面容和善的乳娘问:“金兵打仗还带家属吗?若是男子被抓当兵,你们女人在金军中做什么?”
亲兵拉了王佐在一旁提醒:“怕是金兵哪位大王的小妾,抓来的这些人,都是金兀术贴身的侍卫。”
王佐一惊,心想这老妇人的年纪,又不象是给金兀术当乳娘的,这幅模样也不象是委身金兀术的人,越想越奇怪,就问:“这位妇人,你是什么人,从实招来!”
见隐瞒不过,乳娘看看左右说:“我是给大王烧菜的妈子,我烧的一手好菜,所以大王带我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