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九寒天的冬夜,浪漫点火的泪水,挂在树梢上被风吹得袅袅娜娜的衣裳。她们将彼此拖进乌篷船里,摇碎了湖心的一轮明月,散作满天星。最后驶入一片狭窄水域,放弃了呼吸,双双跌入水面,在丰茂白光中用力缠紧。“爱我吗?”她一遍又一遍问。“爱。”她一遍又一遍地答,时不时吻去她眼角的泪珠。云初握着芸时的手,引导她覆上自己的腰间:“知道吗?这里缺了一根肋骨。”她将脸埋进芸时的颈窝,将人紧紧抱住,幸福叹气:“现在找到了。”赵之棠没有喊卡,只在晃了晃她们上方的收音话筒杆。在这种时候突然喊停是有点突兀的,甚至还有点滑稽,他不忍心破坏这样的气氛。关梦躺在下面,看到上面的收音杆摇了摇,便拍拍沈双竹的肩膀让她起来。沈双竹有点难为情地:“我的那个掉了。”为了拍这场戏,她们穿了贴近肤色的紧身衣,看起来羞迷迷其实关键部位包得严严实实。但是大概是刚才力度有点大,沈双竹的上衣没黏住,晃晃荡荡地快要掉下去了。她只好藏在关梦怀里,手臂上都泛起了粉。关梦看着怀里一动不肯动的大猫,哭笑不得。钟瑶把衣服拿过来,她给她穿上了:“好了,现在没事了。”沈双竹这才慢慢坐起了身,脸有点红红的,唇上还染着一层晶莹。关梦不觉也热了脸颊,偏过头去,撞进一双狼一样的冒着绿光的眼睛。钟瑶咽了咽口水,“你们好会啊!”说着往旁边树上一歪:“哎不行了,营养有点跟不上。”关梦:“”倒也不必这么浮夸。“真没想到竟然一条就过了。”并且表现力堪称满分。赵之棠惊喜道,“你们拍之前试过了?”钟瑶的眼睛顿时瞪的更大,亮度堪比一千瓦探照灯。关梦当即澄清:“没有没有,就只看了你给的片。”赵之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钟瑶嗷了一声:“什么片?高清否,给我康康?”赵之棠:“”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天桥底下卖片的。沈双竹少有地露出几分羞赧,对赵之棠道:“最后一句台词是我临时起意加的,如果觉得不合规矩可以剪掉。”“我正好要和你说这个。不剪,加得很好。”赵之棠笑笑:“没有规不规矩,只有感觉对不对。”作者有话要说:我抽到了玛莎拉蒂五元代金券一场最终剪出来不过十几秒的戏拍到了大半夜,几乎耗光了两位主演的全身力气。回到酒店,关梦像没了骨头似的往床上一倒,伸手去解紧身衣。谁料那件衣服像胶水一样黏在身上,好不容易撕下来了,后面的却是怎么也扒不下来。“啊”关梦烦躁地抓抓脑袋,心想着沈双竹已经睡了不好打扰,便打电话给钟瑶,对方没接。她干脆就这样将就一晚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第二天醒来像被扒了一层皮,整个后背都揪到了一起,关梦一睁开眼睛,痛得立刻闭了回去:“嘶”钟瑶浪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浪到了互联网的哪个角落,这会儿总算良心发现,打电话问关梦要吃什么早餐。“随便,都行,沈双竹醒了没有?”关梦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钟瑶愣了一下:“怎么了这是?”沈双竹走进关梦的房间时,她正在艰难地用手抠着后背,见到沈双竹,哭丧着脸:“快来帮帮我。”沈双竹过去帮她一点一点撕下来,紧身衣脱下后,关梦的背上和肚子一片充血的红,活像是被扒了一层皮。“过敏了。”沈双竹深深地皱眉。关梦反倒轻松地吁了一口气,“没事儿,脱下来了就好,我带了疤痕膏。”“你穿着这个睡了一晚上?”“太困了,自己脱没脱下来就算了。”“那怎么不叫我?”沈双竹挤了药膏给她抹。“以为你睡了。”关梦低头看了看,叹气:“我也不知道会过敏啊。”“”过敏一时半会儿没法好,更要命的是第二天开始拍战争场景,里三层外三层的厚重盔甲一穿就是一天,每天收工之后整个人就像脱了一层水,戏服一脱,里面的伤口肿胀不堪触目惊心。关梦还在嘴硬说自己没事儿,沈双竹不理她,直接将人扭送医院。关梦看着周围一大伙人将自己团团围住,顿时脑袋大。这是要干嘛,不就过个敏而已?赵之棠给她批了两天的假:“先躺着,剧组进度不用你操心,别拍个戏把自己吃饭的家伙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