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守天阁三金丹,隐弅山孟一苇,桥山程克水与林白,另还有九遮山景思退,道隐宗闵横波。
程克水看向林白,笑道:“元礼憨直,若非贤弟,怕是此时还未回返。”
“我与元礼兄性情相投,不是外人,师兄客气了。”林白笑着道。
俩人不顾外人在,竟亲热的不得了。
程克水把手言欢几句,又邀孟一苇、景思退和闵横波出外闲聊,而后叮嘱林白招待贵客。
他好似根本没看到守天阁三金丹一样,没有半分礼仪。
眼见说话算数的人都走了,守天阁三金丹脸上愈加难看。
“乌木兄,别来安好?”林白是个厚道人,当先打招呼。
“你说呢?”乌木谦颇有幽怨。
“……”林白瞧乌木谦一副怨妇模样,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是你杀了我族兄?”夏荷沉声问。
“夏分宜取死有道,在下不过顺应天意。”林白道。
夏荷上前,想要再说,却被乌木谦拦住。
就在这时,外面闯进来一人,竟是杨恕。
杨恕久在信义坊历练,也是个知礼知趣之人,先朝诸人行了一礼,而后又专门朝乌木谦行礼,道:“先前借贵宝地结丹,恩情厚重,在下不敢忘乌木兄奔走之情。”
乌木谦脸色更难看了。
杨恕却不觉,又道:“家姐听闻各地俊杰齐聚一方,已备下薄酒,遣我来请。”
又朝诸人行了一礼,杨恕很是期待的看向乌木谦。
乌木谦沉默一会儿,看向郁仙萍和夏荷。后两人木然,根本不做表示。
无奈之下,乌木谦点了点头,反正还要等孟山禾,不如出去走走。
“请!”杨恕很是开心,拉着乌木谦往外走,又朝林白道:“转轮兄,你家俩徒弟快被打死了!”“……”林白老脸一黑。
诸人连忙出了大殿,只见大殿外平台上聚了许多人,大都是桥山子弟,还有几个九遮山弟子,另外便是七个守天阁筑基了。
看情形是已打完了,且分出了胜负。
只见守天阁七人聚在一处,趾高气昂。
而桥山这边人数虽多,气势却不及。妙妙黑衣破了好几处,头被烧去不少,散在脑后,脸上也黑乎乎的,看来挨了打。
姜鱼手里握着一柄半截的钓竿,面上苍白,元婴之后的脸面都让丢完了。
顾无伤立在二人身前,低声言语。
一众桥山修士围着妙妙和姜鱼,有的说你方才该如何如何,又有的是说守天阁不讲武德,还有不留情面的,竟让妙妙和姜鱼回家抱丹炉。
诸多低阶修士见各金丹从大殿出来,立时止住了聒噪,纷纷行礼。
“师父……”妙妙和姜鱼上前跪倒。
林白看俩人这狼狈模样,就知道肯定是打输了。
“输了?”林白头疼无比,自己一辈子英雄好汉,即便打不过也是在无人处认错,可没在光天化日下丢过脸!
“徒儿无能,请师父责罚。”妙妙和姜鱼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身后桥山诸人指指点点,连连摇头。
“妙妙确实没你能打。”程霜是个体面人,当即公正评价。
“胜败常事嘛!”程到金也有理。
“前辈,两位师妹不善争斗,此事情有可原。”顾无伤上前求情,“若是换了别处,或是比阵法,比丹道,两位师妹决绝输不了。”
“难说!”人群中有人嘀咕。
眼见两徒弟人缘这么好,林白瞥了眼人群中的顾连珠,心下稍慰。
正想要随便扯两句就把这事儿混过去,谁知夏荷忽的上前一步,看向守天阁七筑基,喝问道:“是谁输了?”
那七人中有一青年男修走出,单膝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