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夏荷并指点出,只见一道青光如剑,朝那弟子而去。
看其威势,绝非大惩小戒,而是要杀人!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落下,立时挡住那道青光。
厚重之声响起,青光散去,葫芦回归林白手中。
“梅花香自苦寒来,不经挫折怎能成才?师姐这又是何必呢?”林白笑道。
“我自管教我家子弟,碍你何事?”夏荷冷冷道。
“桥山清净之地,见不得血污。”林白道。
夏荷腰杆挺直,看向林白,目中似有烈火。
林白面上有笑,不以为意。
“林转轮,你座下徒弟连败两场,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夏荷道。
“在下本领低微,不会授徒,只会劫道。”林白笑道。
夏荷一听这话,立即怒目看向林白,喝道:“你若是英雄好汉,可敢与我比上一场?”
林白满是不屑之色,道:“在下出入万寿山如闲庭散步,灭杀夏分宜易如反掌。化神禁制如清风拂面,三元婴齐出似过眼云烟!林某是不是英雄好汉,凭你也配来问?”
“你……”夏荷指着林白,竟气的抖。
林白不语,只把后背让给她。
夏荷还要再说,乌木谦赶紧拦住,传音道:“他是身负绝技,你打不过他!”
郁仙萍也传声道:“他是顾倾水面,又一身狐狸骚气,你莫跟他置气。”
夏荷咬着牙,终究忍了下来。
林白看向还在跪着的那位守天阁弟子,伸手轻拂托起,问道:“你是何名姓?”
那男修愣了下,低头回道:“晚辈夏鸣蝉。”
“抬起头来。”林白上前,道:“胜败乃是常事,勿要因一时受挫而生弃道之心。我为贵派三元婴追逐,似丧家之犬一般逃窜,今日依旧能立于此间,乃是不服输,不认输之故。若无坚韧不拔之心,岂有今日?你不过小小受挫,更当知耻而后勇,万莫一蹶不振。”
林白完全抹去了贞姐的功劳,使劲的吹了起来。
那夏鸣蝉颤了颤身子,却没敢应声。
林白又看向乌木谦,笑道:“想必杨师姐苦等多时,我等也该过去了。”
乌木谦木然的点点头。
杨恕赶紧笑着说了几句客气话,当即在前领路。
杨欢早换了洞府,乃是在一处悬崖边,风景秀美。
客套话讲完,杨欢使劲儿劝酒,夏荷与郁仙萍一点也不给面子,绝不张口。
“饮酒。”林白只拉住乌木谦,道:“乌木兄,咱们虽是各为其主,却不妨碍你我之间的交情。”
“是极。”乌木谦举起酒杯,问道:“不知顾前辈怎么看待此事?”
林白又给他倒上酒,道:“桥山这艘船,掌舵的只有一人。不论是我家的老祖,还是杨恕家的老祖,亦或者姜家老祖,只听一人之令。”
乌木谦沉默不语。
“事已至此,回不了头了。”林白只管倒酒,又问道:“乌木兄是不是还打算去九遮山?”
乌木谦尴尬一笑,道:“好不容易来一趟,总要采采风的。见一见离火前辈,再拜访拜访陈天人。”
“晚了。”林白衷心相告,“赶紧备战吧。”
乌木谦沉默片刻,道:“师父确实有了决断,不过……”
“不过你们还想再拖一拖,等玉壶老祖回归,是也不是?”林白笑着饮酒,低声道:“乌木兄,你我抛开宗门之别,本该是一起饮酒合欢的好友。在下有一句劝告,只要玉壶老祖不回山,守天阁绝对不是对手。”
“你……”乌木谦紧握酒杯,不服气道:“转轮兄就笃定桥山能胜?”
“我不是笃定桥山必胜。”林白笑着道:“我只知道,向老祖要做的事,就没有不成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