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见羊瞧着林白眼睛,低声道:“北荒域不愧是蛮人,骂人的花样不太行,差我们太多。可那邹宓翻来覆去只盯着顾老祖骂……唉,堂堂元婴高修,却跟凡俗无赖一般,专找下三路骂,不成体统。”
“……”林白好像有点明白了。
“老弟啊,”朱见羊拉住林白袖子,看了眼独孤靖和师晴雨,便传音道:“顾老祖最近火气大,要不是杨老祖和姜老祖劝着,早打起来了,你可得小心劝劝,莫中了人家的激将之计。”
“……”林白茫然点头。
很快,一行人来到松鹤山。
围绕此山,前后许多修士,战阵俨然,显然是随时能打能战。
这边老熟人不少,见了林白都招呼行礼,只是眼神有些怪。
登上松鹤山顶,站立此间,便正对万寿山,着实是前线中的前线了。
有一简陋大殿,也不知是周回山所建,还是守天阁新建。
一行人进了殿中,便见杨家老祖与顾倾水端坐,顾九重和杨少安在侧。
行了礼,杨老祖略问了问桥山事宜,待听闻抓了夏荷后,便让顾九重和杨少安去处置,却不给林白安排任务。
顾倾水始终闭着眼,一句话都没说。
林白也不敢上前献媚,离了此间,便被顾九重和杨少安拉住。
三人又去审了一会儿夏荷,便将其收监。
“你来的正好,帮忙劝一劝吧。”顾九重十分忧愁,“这种形势下,可不能出了岔子。”
“转轮老弟一来,你家老祖自然喜笑颜开。”杨少安笑嘻嘻。
“杨少安!”顾九重立即就怒了,指着杨少安鼻子,喝骂道:“我家老祖清清白白,你身为杨家主事之人,反传谣造谣,你信不信我告上你家老祖?”
杨少安赶紧道了歉,顾九重也收了怒容,俩人竟又有说有笑起来。
林白看的头疼,只觉顾杨两家都不靠谱。
顾老祖并不召见,也不知是为避嫌,还是别的原故。反而杨恕找了来,林白便让杨恕带路,先看了看松鹤山一带的布置。
“飞雪在那儿。”杨恕来到一处营地,遥遥指过去,“她现今跟着华清派李守炎,前些日子对阵,还重伤了一个守天阁筑基。”
说到这儿,杨恕挤眉弄眼,“就是先前在咱们老家把妙妙打的嗷嗷哭的那个,她可操心你和你徒弟的事了!”
“妙妙虽输了,可没哭!”林白立即为徒弟正名。
“对对对。”
两人扯着闲话,上前与华清派李守炎见了礼。
华清派一向是顾家势力,与林白也熟的很,当即拉住林白与杨恕,愁道:“两位老弟,咱从桥山过来都要一年了,还没个动静,我这把老骨头自然不怕耗着,可底下儿郎们可不行,拖个十年八年,耽误了修行,日后再想往上走,可就难了。”
“上面自有安排,我也没法子。”杨恕摊手,一副无赖相。
“可是缺了物资?”林白问。
“正是。”
李守炎卖惨,“虽说没大打,可小打小闹一直没停过。底下人伤了不少,士气不振。”
还是缺一场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