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了李守炎,林白找到顾飞雪。
闲谈了此间之事,林白又叮嘱她要爱惜性命。“这个收好。”林白取出自制的符宝,“或能救命。”
顾飞雪收到手中,冰雪美人有了笑容,道:“战阵凶险,你也小心才是。”
她说到这儿,犹豫了一会儿,道:“老祖风华绝代,确实胜我百倍千倍……”
“……”林白揉了揉眉心,“莫信谣言!”
花了五日光景,杨恕陪同林白把松鹤山一带转了一圈,该见的人也都见了见。
林白算是看出点东西,如今的大致战略应该是分而破之,就是先解决黑风山一带的夏予丰等人,是故松鹤山这里外松内紧,主要是防备孔枢等人救援。
当然,松鹤山这边只有杨顾两元婴,而万寿山有孔枢坐镇,还有邹池两元婴,是故松鹤山并不占优。
两方各据阵而守,时不时小打小闹一下,但从未大打出手。万寿山求稳,只想拖下去,也怕松鹤山设伏。而松鹤山杨顾虽也有阵法相护,可也怕孔枢偷袭。
属实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此间没什么事,杨恕和林白又喊来了朱见羊,三人夜饮。
“此间阵法借松鹤山福地之灵气,纳四方厚土,引大河入内,只要松鹤山顶不失,那便能防能困。此阵浑然天成,不似临时而起,却又与此间地理相契,与此间灵气走势相合,乃至与此间敌我形势贴合。”林白给杨恕和朱见羊倒上酒,“可是谢前辈手笔?”
“正是。”杨恕重重点头,“谢前辈是不出世的奇才!”
“谢前辈如今在延寿峰?”林白问。
“不知道。”杨恕摇头,“起兵时谢前辈与姜前辈一路,后来姜前辈去了延寿峰,却没再见过谢前辈。”
“听九遮山同道说,谢前辈在延寿峰一带布好阵法后,便再没露过身形。”朱见羊人面广。
扯了一夜,三人也没说出个什么,倒是酒气太大,被临时授命的律法奉行程元礼抓了正着。
三人挨了一顿训斥,各自散去。
又过两日,杨恕找上林白,说是要打。
林白早听杨恕讲过,双方都是小打小闹,元婴高修干看着。
战阵就在松鹤山和万寿山之间,一般是筑基修士出场,偶尔也有金丹下场。
到了地儿一看,两方阵势不小,可却各自只派出十个筑基,就在双方中间混战。
这不像是战阵,倒像打擂。
如这般胡闹一般的场景,已持续了多次。双方十分默契,只派出小辈,少有修士阵亡,像是练手一般。
不过守天阁修士凶悍,桥山这边倒是负多胜少。
眼见二十个筑基打出了火气,已有人快要死了,双方竟又默契的鸣金收兵。
这没半分元婴宗门大战的样子,像是过家家。
“你俩敢不敢上?”林白瞧着没啥大事,就看向独孤靖和师晴雨,想让她俩见见血。
“敢!”两女立即出声。
“善!”林白很是满意,正要夸上一夸,忽的心中一寒,只觉被一道目光锁住,杀意灼心。
抬头去,循着心中所感看去,只见战阵之外,对方高台上有一人,着褐色道袍,正是邹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