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保有漏网之鱼的,”陆大公子道。
“这叫什么事?”严冬尽说:“他找王爷报仇来了?他怎么不找折大哥去报仇?杀他全家的又不是王爷。”
“再想报仇,他也得听从秦王的命令的,”陆大公子说:“与秦王的大事相比,他的家仇算得了什么?”
“孬种,”严冬尽骂。
“他受了伤,”莫良缘说:“明仔将他伤的不轻。”
“杀了不就完了?”严冬尽不满道:“他不是这个姓施的对手?”
莫良缘默然了一下,那个时候,他们并不知道施洗砚伤了睿王,否则,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人?
“唉,算了,”抱怨的话说了,严冬尽又将手一挥,说:“看来这人武艺还不错,其实施家有不少高手的,十六七岁的小孩儿,骑马打起仗来也都有模有样了。只是可惜,谁让他们投胎时没睁眼呢?”
陆大公子看着严冬尽,脸上的神情多少有些复杂,和着你严少爷的年纪很大了吗?这种老人家的口气,这位是从哪里学来的?
“只要姓施的还活着,”严冬尽这时又跟莫良缘说:“那我们这次一定可以杀了他,暂时没有秦王的头,拿这个人的头祭一下王爷,我看也挺好。”
莫良缘扭头看看正堂的门外,外面的天空这会儿又暗沉得厉害了,似乎一场大雨又在酝酿中了。
施将军说,去找一座新坟
熙园的人在街上各商铺大量的购买白绫、白布,随后就有兵卒在街头巷尾张贴告示,说睿王受伤,辽东军悬赏重金求医。
先不说香州城里,对熙园发生的事有什么反应,单说施洗砚。施洗砚受伤之后,最开始对伤疼完全可以忍受,但等找到藏身之处,将小巷尽头的这户人家悉数杀尽后,躺在床上了,施洗砚才觉出疼来,并且这疼痛让他差点昏迷过去。
顺着标在街头巷尾不起眼处的标记,还活着的手下找到巷子尽头的小宅院,天亮之后,找过来的手下有十三个。
“好,好了,”被抓来替施洗砚看伤的大夫,这时双手奉上了药方,结巴着道:“请,请老爷按药方抓药,就,就好。”
施洗砚跟大夫说:“多谢先生了。”
大夫战战兢兢,这个时候躲在这里,身上有刀伤,这伙人一定是昨天晚上作乱的那伙人啊。
“送先生走吧,”施洗砚也没看大夫给开的药方,他随身带着伤药,药效一定比按大夫药方抓来的药要好。
一听施洗砚要放自己走了,大夫如释重负,连声跟施洗砚道谢。
一个兵卒上前,送大夫出门。等两个人走出了屋子,不等大夫反应,兵卒从后一刀捅入大夫的后心,将大夫杀死在屋子的门前。
施洗砚没管大夫的事,正想闭眼休息一下,一个被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兵卒跑了回来。大夫的尸体就倒在屋门前,血洗了一地,这兵卒就看了一眼,多一眼都没看。
“进来,”听见兵卒求见,施洗砚在屋里道。
兵卒从大夫的尸体上跨过去,推门进屋。
施洗砚的精神不好,但还是强撑着坐着,看着兵卒道:“外面的情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