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将城里的事,跟自家将军详细说了一遍。
“睿王伤了?”施洗砚冷笑,中了秦王爷从西疆得来的毒,睿王爷怎么可能还活着?除非辽东军里有来自西疆的药师,但这可能吗?施洗砚不相信睿王有这样的好运气。
兵卒道:“小的听说,严冬尽他们是打北城外的隐龙山回来的。”
那赵季纪连夜从城里带了口棺材走,应该就是去的隐龙山了,这么说来,睿王就葬在隐龙山里。
“隐龙山有座达摩禅院,”有兵卒小声道。
“去那个棺材铺看一下,”施洗砚说:“看看那个老板回来了没有。”
兵卒又出去了一趟,很快回来,跟施洗砚禀告,棺材铺的姜老板没有回来,家人也不知道他的消息。
“小的跟他说,家里死了人,想买口棺材,还有纸人纸马,”兵卒跟施洗砚说:“那家人说这几日都不会做生意,让小的去别家。”
姜老板没被放回城,这在施洗砚看来就与常理相合了,莫良缘和严冬尽要隐瞒睿王的死讯,那这两人就不可能放姜老板回来,弄不好,姜老板已经被灭口了。
试着动一下身体,随之而来的疼痛,让施洗砚身体僵了一下,调整一下呼吸,施洗砚问这兵卒:“城门的门禁已经解了?”
“是,”兵卒说:“有不少城里的人在往外逃,守城的辽东军没拦着。”
“那他们放人进城吗?”施洗砚问。
兵卒说:“将军,小的没看见有人进城。可,可将军,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人会进城吧?”
这会儿城里正乱着,那街上的尸体都没有收拾完呢,哪个老百姓敢在这个时候进城?
施洗砚坐着凝神细想,这事他一定得想想清楚。
有兵卒这时道:“可辽东军买白布干什么?”
“办丧事吧?”另一个兵卒道。
这兵卒便又问:“谁死了?”
屋里的几个兵卒就都不说话了,这就不好猜了,但能让辽东军给办丧事的人,一定是高身份的人啊。
施洗砚心想,这怕是要为圣上办丧事了。
“将军,”门外又传来一个兵卒的求见声。
“进来,”施洗砚应声。
兵卒跑进屋,他也是被施洗砚派出去打听消息的。
“身上怎么有血?”施洗砚看见这兵卒身上的血后,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