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尽撇嘴,说:“你还真想那么一下啊?行了,你去吧。”
阿明仔行礼退下,找钱敬去了。
严冬尽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起身走到屏风后面叫莫良缘起来,却见莫良缘在沉沉地睡着。严冬尽在罗汉床前站了一会儿,不出声地坐在床沿上,摸一下莫良缘披散下来的头发,严冬尽想,他家大小姐是不是也在疑他?不是在疑他,为什么莫良缘要说那话呢?
等门外又传来阿明仔的声音,说时候不早了的时候,严冬尽才狠狠搓一把自己的脸,轻轻推一下莫良缘,说:“良缘,该起来了。”
初醒之下,看清坐自己身旁的人是严冬尽后,莫良缘无意识的,就冲严冬尽一笑,笑得挺甜。
严冬尽便也笑了起来,轻拍一下莫良缘的脸,说:“醒了吗?我们该走了。”
莫良缘没再躺着,揉着眼睛坐起身,问严冬尽说:“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了?”
“就一小会儿罢了,”严冬尽用手梳下莫良缘的头发,说:“是不是还很累?我给你找了马车,一会儿去马车上休息,嗯?”
莫良缘随手挽一下自己的头发,用就放在枕边的头巾包了,看着严冬尽,伸双手捧住了严冬尽的脸,心疼道:“怎么眼睛里这么多血丝?”
严冬尽揉一下自己的眼睛,不在意道:“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走在路上,你哪来的时间睡觉?”莫良缘沉着脸,“就知道催我休息,你怎么就不在乎自个儿呢?”
严冬尽低了头,想问莫良缘为什么跟他说那话,可他又不敢问,有些回答,他承受不起。
莫良缘伸手摸严冬尽的嘴唇,犹自心疼道:“嘴巴也起皮了,你都没喝水吗?”
世上多的是,不尽如人意之事
莫良缘起床,从罗汉床边的小几上拿了水壶,倒了杯水给严冬尽喝。见严冬尽不接水杯,莫良缘便喂严冬尽喝水,一边还问了一句:“冬尽你饿不饿?”
水杯被莫良缘送到自己的嘴边上,严冬尽张嘴喝了半杯水,然后才冲莫良缘摇了摇头,说了句:“一会儿路上吃,明仔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你梳洗一下,我们这就走。”
莫良缘点头说好。
严冬尽心里难过,也没再跟莫良缘多说,转身就往屋外走去。
严冬尽前脚出屋,周净后脚就跑了来,跟严冬尽禀道:“严少爷,送信的人已经带着信走了。”
“嗯,”严冬尽应一声,说:“你也去收拾一下吧,一会儿我们就走了。”
周净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小声说道:“大公子让属下请你过去用早餐呢,严少爷您看?”
严冬尽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早饭?但严冬尽这时候也没发作,冲周净摇一下头,说:“我吃过了,你跟大公子说,我就不过去了。”
周净打量严冬尽,只是他家严少爷这会儿又是惯常的冷脸了,周侍卫长也看不出他家严少爷这会儿是个什么心情来。